“是个大儒,以前我到京城游学时见过。刚刚,好像见到他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个传奇。17岁就中状元,在国子监任教十余年。以前有幸听过他的讲学。后来听说他离任,不知到哪里隐居了。说起来,现在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掌柜倒抽一口气:“县学里的学生,大把而立之年的,却还只是个秀才。”
方学正苦笑:“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掌柜突然想到什么:“嘶,是不是穿着白衣服的?很俊美的公子?”
方学正一怔:“对。”
掌柜惊道:“刚刚就有一位白衣年轻公子来咱们书斋呢,在书架前站了很久,一直在看一本书,后来他买了个砚台就走了。”
“他看的是哪本书?”
“小的这就去拿来。”
掌柜转身就出了雅间,不一会儿,就拿了一本经学注书来,说:“这是前朝宋大家的注解。”
方学正有些怔:“难道真是沈大儒?据说他最喜欢宋大家的注解了。”
想着,方学正有些激动,说实话,他很崇拜沈知晏,应该是说,没有读书人不崇拜他的。
以前自己到京城游学时,都无法近距离接触到,只能远远见过几次。
方学正叹道:“要是现在能见上一面,那该多好呀!”
掌柜道:“这还不容易,他一直看这书。结账时,小的问他买不买,他说今天没带够钱,下次再来。”
方学正双眼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