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式菜肴中,一盆清炖黄辣丁特别打眼。
沈知晏拿着玉著,漠然地注视着。
沈曼曼夹了一条,嗷呜一声,吮了半条,只觉得又嫩又滑:“新鲜的就是不同,好次——”
沈知晏:“鱼哪来的?”
“你不知道呀?”
沈知晏:“……”
见他不作声,沈曼曼好心告诉他:“这是叶婶子给我的。”
沈知晏神色冷清,最后轻轻一叹:“沈曼曼,为父的事情你以后不准多管闲事。”
沈曼曼小脑袋都快埋到碗里了,她凭什么不能管?她就要管!
……
翌日。
午饭后,沈知晏拿着钓具出门。
当来到他惯来的河段,隔着层层竹林,只见一个浅杏色的苗条身影已经坐在那了。
他不作停留,继续往前走。
顺着河流走了足足半里地,他才停了下来。
他找了个树荫坐下,才把竿子甩了出去,但平时沉静如幽潭的心湖却如何也沉不下来。
想了想,他又收拾好钓具往回走。
他知道她是冲着他来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侄儿找先生。
但他还是决定回去。
他一定要把鱼钓起来,而且还非得在那个位置不可!
这是作为一个钓鱼佬的尊严!
叶采苹坐在昨天的位置,靠着身后的竹竿,像是睡着了一样。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叶采苹唇角翘了翘。
她就知道他会回来。
沈知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二人就这样坐了半天。
叶采苹已经有半篓了:“沈公子,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沈知晏声音淡淡的:“谢谢,不用。钓鱼的乐趣就是未知和等待。”
“也是。”叶采苹笑着点头。
内心咬牙,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这般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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