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什么风把婶子吹来了。”沈曼曼绞着帕子道。
叶采苹说:“我来听课,瞧瞧锦儿几人都学了些什么。”
沈曼曼:“哼,当年我爹爹也是这样,还换了几个先生呢!不过……这些先生全都是我爹精挑细选的,个个都顶好。”
“婶子听了后……能给什么建议吗?”
叶采苹懵了下,对呀。
这些夫子个个都是顶好的,自然会因材施教,先不说她现在是个村妇,便是以她在现代的学历,拿到这里来听,那些琴棋书画也听不出门道。
更别说她现在是个“村妇”,给人的印象该是个目不识丁的,沈知晏又是个大儒,竟然让她来听课?
他不知道以她的水平根本就听不出东西吗?
叶采苹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先听听再说。
不一会儿,先生便来了,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看到叶采苹,礼貌地见了礼,便进了课室。
叶采苹没进去,而是坐在外面走廊的栏板凳上,听着她们在里面上课。
今天学的是画画。
三个丫头连线都画不直,先生教了方法后,只让她们自己练。
沈曼曼凑过来,一边练习,一边嘀嘀咕咕:
“锦妹妹,我天天见你大舅送你们来,也常常见你娘,怎没见过你们爹?”
叶锦儿一怔,低声道:“我爹……”
沈曼曼见她一脸为难的模样:“是不是……死了?”
叶锦儿皱眉:“没死,但跟了死差不多,他把我娘给休了,我们便跟着娘回了娘家。”
沈曼曼双眼一亮。
“那曼姐姐你呢?怎没见过你娘?”
沈曼曼道:“哦,那女人与我爹和离了,也跟死了差不多,坟头草应该一丈高了。”
叶锦儿姐妹怔住了,怎有这样咒自己娘的?
不过转念一想,父母也不全是好的,就像李志远一样,便是天天咒都不嫌多。
沈曼曼水亮的眸子转了转,咯咯一笑:“现在我们交换了小秘密,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
“嗯嗯。”
叶锦儿二人点着头,这是要义结金兰呀?
前些天,就算沈曼曼笑得再温柔,她们都觉得有些疏远。
现在交换了小秘密,关系和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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