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师爷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先去验剩下的那块熟木薯,还有她带来的生木薯。隔了一个时辰后,又给叶采苹诊脉,最后结论是,叶采苹没中毒!
卢县令激动道:“这新木薯毒性竟真弱小至此,不用繁复处理。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叶娘子,都是你的功劳。”
这事报上去,不但叶采苹能得赏,对他来说更是大功一件。到时升任有望!
叶采苹彩虹屁不断:“也是大人领导之功。”
卢县令开心得除了笑还是笑:“不知这新木薯是在哪里发现的?”
叶采苹道:“过年前,我跟兄长上山砍柴,失足掉进一条山沟。发现那里竟然有三四十棵木薯。”
“起初我们也把它们当成普通木薯,想着好久没吃新鲜木薯了,便挖了一棵回家。”
“回家后,便像处理普通木薯一样处理了。煮熟后才发现它们的颜色与普通木薯不同,竟是淡黄色的。”
“当时也不敢吃,怕这种颜色的毒性更强,便用老鼠试毒。最后发现处理后跟普通木薯一般无毒。”
“后来我又想,颜色不同,会不会毒性弱一点?”
“心里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最后只刮去表皮,不处理直接煮熟,用老鼠再试,老鼠还是没有中毒迹象。”
“我和大哥便壮着胆子试吃,过了一天一夜还是好好的。我们这才知道这种黄心木薯毒性更小,烹煮方法更简单。”
“那条山沟的木薯是长在一起的,一定是同一个品种。我便叫上大哥和爹一起把那几十棵木薯全挖了回家。”
“想着这个品种太难得,我们便把黄心木薯的枝秆都切成小段,种了下来。待到过年后,种下的木薯秆已经长了半丈高,我们又把半丈高的木薯再次分成小段,继续种。”
卢县令脸上满是赞赏之色:
“真不愧是叶娘子,是个有胆色和敢于尝试的。如此优异的品种,叶娘子去年就该第一时间通知本官。”
叶采苹道:“当时临近过年,衙门已经封印。后年又摊上了一大堆事儿。先是乔迁,接着是侄子成婚,作坊开张,本以为能喘一口气,又遇到了春耕,这才拖到现在。”
卢县令点头,倒是情有可愿:“那些黄心木薯……是叫这名字吧?”
“我是这样叫的。”
“行,那就叫这名字。那黄心木薯你们现在一共种了多少亩?”
“直到半个月前,已经种了60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