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有李婆子一个打,后来连李志远喝醉了也打。

特别是最近,家里的钱都快花光了,李志远又不会挣钱,田也不下,花完以前剩下的钱,家里都要喝西北风了。

李婆子不顺心,打得更狠了。

张水娘缩在一角,以前还会反驳和求饶,现在却除了痛叫,吭都不会吭一声。

缩在墙角,整个人饿得皮包骨,双眼无神。

她不知道,她作什么孽了?

她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便是她有些作,爱宣耀,可却从没害过人。

为什么一嫁入火坑,二嫁进狼窝!

“贱人,我跟你说话!油都被你放光了!明天怎么炒菜?”李婆子一个耳光过去。

张水娘脸又肿了几分。

“吵够没有!”李志远从房里冲出来,手中的酒瓶往张水娘头上一丢。

“砰”地一声,张水娘瞬间头破血流,却连吭都吭不出声了,卷缩在墙角。

此时,突然有两个汉子走进来,敲了敲开着的门:“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张水娘的?”

李婆子见二人长得彪悍,有些吓着了:“对,咋了?她犯事了?犯事你们就打她一顿,不收钱。”

汉子噎了下:“我们是府城白老爷家的。最近家里的牲口总是养不活。后来请道士来看,说要这个时辰出生的妇人来看牲口。”

说着把张水娘的生辰说了出来。

“我们查到,你们家的女人张水娘,就是这个时辰出生的。给家里照顾牲口最好了。所以想买她,三十两,卖不卖?”

李婆子听到三十两,双眼放光,却又皱着眉:“卖了谁给我家干活?”

李志远早就烦死张水娘了,觉得都是因为她,叶采苹才会离开她的。

之所以不休她,不过是休了再也娶不上媳妇,再也没人干活。

现在有人花三十两买张水娘,哪不愿意。

急道:“卖了。娘,三十两,我可以买个年轻的小姑娘回来。比她好多了!”

李婆子一听,也对,想了想便说:“五十两!”

牙行也不想跟他们扯,点头:“行。”

说着就扔下五十两,把张水娘给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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