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攀上二爷为的是什么,当谁看不出一样。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这种人,我们见多了。”
叶采苹却不紧不慢地把发丝别到耳后:“啊,这重要吗?”
林雅仙主仆怔了怔,什么叫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
为了荣华富贵的虚伪、虚荣的女人!多可耻!
叶采苹轻笑一声:“你管我是看上沈知晏这个人,还是看上沈家的荣华富贵,与你何干?重要的,不应该是沈家也看上我了!”
最后那句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狠狠捅到在林雅仙心脏处。
叶采苹继续捅刀:“相信这些年来,夫人做了不少努力。但身为首辅千金的你,人家沈家怔是不答理你。”
“那时我还没出现呢!所以我的存在重要吗?我嫁进沈家为的是什么,重要吗?”
“女人啊,不要只盯着女人看。”叶采苹定定地看着林雅仙:“问题应该在沈知晏和沈家身上。要不,你找找自己的原因?”
林雅仙瞳孔微缩,紧紧捂着胸口。
叶采苹声音轻描淡写:“沈家给我聘金下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还有别的聘礼,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十万两。再加一座京城二环五进大宅子。”
“沈家为了一个你口中卑贱的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不愿意重新接纳你,证明我比你好。”
林雅仙冰霜一样的脸终于绷不住了,狠狠一拍桌子:“你放肆!”
叶采苹站起来,下巴往微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夫人,放手吧!自四年前,你抛弃他们父女那一刻起,你们的缘分就尽了。你若真的爱曼曼,就不要再纠缠了。”
“为了躲你,曼曼都躲到犄角旮旯的山沟沟里去了。便是回了京,她都不敢出门。就是怕遇到你。”
“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叶采苹想起了初见曼曼的时候。就那样冷冷清清地坐酒楼的窗边,可怜见的。
“放手?你让我怎么放手!”林雅仙情绪激动,拍案而起:“那是我的夫君!我的女儿!叶宜人,你也是当母亲的,你能对自己的女儿放手吗?”
叶采苹定定地看着她:“我不能。但你......能!你不是早就放手了吗?”
林雅仙脑子轰隆一声,被炸开了。
四年前那个冬天......
那么高傲的他跪在她面前。
只有十岁的小姑娘,粉团似的,躲在柱子后面,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