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中能一日记下整套,比之两千年的天才剑修弟子也不遑多让,这才得了沈怀川一句“资质尚可”的评价。
沈怀川并未多言,而是将话题转回她的剑招本身:“虽资质尚可瑕不掩瑜,但是你的动作过于刻板了些。”
“你要时刻牢记,剑是活的,剑修之间的对决并非取决于谁的剑招更标准。”
云意辞本是从零开始,自然虚心求教。
她听完有些意识到自己问题在哪了。
她把沈怀川教她练剑的招式当广播体操练来着。
只想着完美复刻记住动作,从未思索过每一招每一式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又该在何种情况下使用。
云意辞老实听着,幸而沈怀川知道她昨日才学会的御剑也只是提了这么一下并未过于苛责。
沈怀川正色道:“坐下吧,今日开始便算正式入门了。”
云意辞本想随他一样席地而坐,想了想幻化出两个软软的蒲团,递了一个给沈怀川,自己又坐了一个。
这梦里的环境逼真的和现实一样,地上的雪凉薄冰冷,只怕过一会儿她衣服就要湿了。
沈怀川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等她坐好,方道:“在此,我须得问你一件事,你依你本心回答,勿要欺骗于我。”
“你执剑,是为何?”
云意辞懵了一下,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游戏除了剑修还有别的职业可选??
等等,她是一个自由人,她如果不想修剑随时可以跑路学别的。
君不见,容暄是器修,谢千诀拿着骰盅学算命。
可是剑修很帅啊。
云意辞蹙着眉,沈怀川预见了她的思索,平静道:“我与你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你若仗着从我这里学来的剑法逞威作恶,万般因果亦会加诸我身。”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关系绝非轻飘的“师父”二字。
云意辞在外为非作歹,这笔账也会算到他的身上。
本就被关在玄灵狱的他自此牢底坐穿,想要脱身难上加难。
云意辞没有听出沈怀川的言下之意,她认真道:“我发誓我绝不会依仗从前辈这里学来的剑法恃强凌弱逞威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