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的恭维话。
也不反驳。
冯桀是自信一笑,随后沉声道:“机会已经争取来了,吾等人多势众,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诸位的了!”
水溶拱手道:
“丞相放心!”
“这北军的万余新兵有青壮也有老弱。”
“分给贾瑛的千余新兵皆是老弱病残,十五日后一旦校场交手,几乎是手到擒来!”
“这北伐大军的统帅之位,已然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众人相视一笑。
都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稳了。
冯桀又是压低声音,嘱咐道:
“不可过于明显!这校场演武一事,无论胜负如何,最终还是陛下拍板决定,若是太过明显,会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众人心领神会。
王子腾则是忽然冷笑道:
“这家业自作聪明非要断绝和贾府的关系,若非如此,以贾府在朝野上下的影响力还有人脉,这件事本来就皆大欢喜。”
“现在就算我们将这个位置拱手相让。”
“燕州军政一体,他贾瑛一人势单力薄,无钱无粮无人才可用,又如何能够胜任?”
“难不成还能指望他手底下那些不识字的大头兵去管理地方事务不成?”
“笑话!”
大都是点头赞同。
文人之所以能够垄断这朝中的势力,无非就是知识垄断,读书写字向来都是世家子弟才能拥有的权力。
目不识丁者,又如何处理政务?
冯桀微微颔首,环视了一番在场的各位武将文人。
“回去准备吧!”
“诸位可不要刚愎自负,切记,骄兵必败!”
众人不以为然。
只觉得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又如何还能有意外?
侯府。
送走辛弃疾后。
贾瑛坐在院子里心中不由得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全都是依附于皇权。
自身的势力更是有限。
这或许就是新贵和老派势力的最大区别。
这次能否成为北伐主帅。
至关重要!
夜间回到屋里。
王熙凤见了贾瑛闷闷不乐的样子,不似平常那般有说有笑,便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听说爷举荐的那个吏部的小官,竟然直接升任从一品的御史大夫!”
“这个官职是不是很厉害?”
“我听探春妹妹说了许久!”
王熙凤只知道官职的品阶大小,至于到底有多大的权力还是一知半解。
贾瑛则是沉声道:
“总之权力不小!”
“但是这次北伐大军统帅的位置,本侯势在必得!”
又要打仗了?
这是王熙凤首先出现的想法。
“就不能不打仗吗?爷这一去是不是又得一年半载?”王熙凤眉眼含丝,流露出一丝不舍之色。
贾瑛则是摇头道:
“大丈夫当有青云之志,岂能沉迷于儿女情长、天伦之乐?”
“为了你和孩子,本侯也是必须要争一争这个位置!”
“激流勇进,不进则退!”
王熙凤一知半解。
但是她知道贾瑛平日里看似很好说话,但是对外的大事,向来一言九鼎从不含糊。
“对了,我父亲派人来传信,不日抵达京城!”
王熙凤突然想到此事。
贾瑛则是眼神一怔。
王熙凤的曾祖父是和四王八公一起跟随开国太祖皇帝征战,得以加官进爵的,进入贵族行列的,他的县伯爵位可以降级世袭。
按照古代嫡长子有限继承爵位的制度,到了王熙凤的爷爷就是县子,到了王熙凤的父亲继承的就是县男的爵位了。
虽然爵位是正二品的爵位。
但是显然王子某的官运远不如王子腾,否则也不会身为族长却要回金陵远离京城了的朝堂权力中心了。
而且王子某走的是文官路线,不同于王子腾。
“可说此行有何目的?”贾瑛问道。
王熙凤则是轻言细语说道:
“我父亲虽然做官规规矩矩,但是子承父业,继承了我爷爷不少的家当,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西洋人的玩意更是不少。”
“门生故吏更是不在少数。”
“我父亲说是特地来见侯爷一面。”
王熙凤这话倒是不假。
王熙凤的嫁妆里就有许多西洋玩意,比如屋里的自鸣钟、送给大家的暹罗国进贡的茶叶、玻璃炕屏、波斯玩器等等。
这些都是朝贡之物。
王子某或许不是朝堂大官,但是家底雄厚,进取不足,但是守成有余。
继承了祖上的家业后,并没有胡乱挥霍。
这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要来投靠贾瑛,甚至于是助他一臂之力。
同时也是想要借住贾瑛爵位,从未能够在王家内部的较量中重新和王子腾扳一扳手腕!
如果说以前没得选,王子某只能回老家避其锋芒。
现在有了贾瑛这支异军。
王子某又想重新出来活动活动了。
贾瑛转而看向王熙凤,不由得好笑道:
“这事情,你个小蹄子莫不是自作聪明,没少在中间撺掇吧!”
“否则这岳丈大人,怎么会千里迢迢从金陵老家赶来京城?”
王熙凤笑而不语。
又是小声嘀咕道。
“反正我父亲家里的钱花也花不完,地缝里扫一扫都是金银珠宝。我那几个兄弟更是无一是处!比之贾珍、贾赦等人都不堪。”
“我父亲不愿这偌大的家业让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