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是袁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在刑部任主事。先前袁老夫人来谢家做客,袁牧也曾随行而来。
袁牧笑道:“二夫人客气了。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不记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明棠觉得袁牧的表现有点奇怪,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氏,想了想,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我们一家人出门踏秋,我母亲和五弟妹就在山顶上,袁大人可要随我们去见过母亲?”
袁牧应道:“多谢二夫人的好意。只是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请二夫人代我向谢老夫人问过安,改日有空,我再上门拜访她老人家。”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明棠和江氏同袁牧行过礼,离开了尼姑庵。
等一行人下了山,明棠和江氏同乘一辆马车回府,故作不经意地道:“上回袁大人来府上,都没见你和他说过话。”
江氏吓得舌头都打结了:“我,我和他说什么话?”再说了,上回他来,也只是在人群中粗粗见了一面,她是寡妇,老夫人甚至没和袁家的人介绍她……
明棠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掀开车帘看窗外的风景。
她不问了,江氏却反倒紧张起来。
三天后,明棠去给谢老夫人请安,谢老夫人却屏退了左右,悄悄和她说:“今日早上,袁老夫人来了一趟,你猜,她来做什么了?”
明棠隐隐有种猜测,却不好明说:“做什么了?”
谢老夫人道:“她想为她的小儿子袁七老爷做媒,求娶江氏。”
明棠惊讶道:“果真?”
这事实在太突然了,谢老夫人也很意外。“袁家的七老爷袁牧,今年二十七岁了,武将出身,现在在刑部任主事。他早年娶过妻,可惜不过一年就难产去世了,孩子也没能留下。”
“依我看,这倒是门极好的亲事,将来等袁家小姐嫁过来,谢袁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就是不知道,江氏愿不愿意。所以此事,还得你私下去问问她。”
谢老夫人拉着明棠的手说:“她要是愿意,我就收她为养女,再给她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送她出嫁,她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她。”
先前江氏养病的时候,谢老夫人就有打算要给她说亲的。只是见她自己兴致不高的样子,便没有特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