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来旺想了想,又问:“爷,那这钱,可是要记在侯府的账上?自打您上回花五千两买了只山鹧,侯夫人就把您的小金库全都锁起来了。”
陆献音最烦别人提他的丑事,怒斥道:“一脸蠢相!你把这画卖了不就有钱了?”
来旺恍然大悟,连连应是,正纳闷世子爷的画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上前拿过来一看。
只见落款处赫然盖着东竹居士四个字。
……
陆献音交代完事情,就去了斜柳居。
靖远侯陆炳添刚从宫里回来,一身麒麟补子的官服还没换,和妻子罗氏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陆献音昂首挺胸地走进来:“父亲,母亲,你们找我?”
靖远侯一看见陆献音,脸色就沉了下来,罗氏察觉到丈夫心情不佳,忙柔声问儿子:“上回让你问的事,你问得怎么样了?”
陆献音目不斜视:“没怎么样。”
靖远侯收拢了拳头。
罗氏疑惑道:“什么叫没怎么样?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总得有个答案吧。”
陆献音眼前浮现出明棠那张明艳的脸,喉结上下滚了一滚:“儿子没问。”
“为什么?”罗氏焦急地问。
其实三日前,陆献音夜里跑到顾家去找她,原本是打算问的。
可他一看见顾明棠坚毅明亮的双目,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她那样有主见又聪慧的一个女孩子,进了后宫,只会痛苦万分。
“父亲,母亲,儿子觉得,以她的脾性,就是入了宫,也不会为侯府所用,到时候若真得了圣宠,反倒是一个祸患。”
靖远侯一拍桌案:“你怎知她不能为我所用?一个丧母的闺阁女子罢了,我有的是手段让她乖乖听话。”
陆献音生气了:“既然如此,你还叫儿子去问什么?直接把人捆起来,送进宫里去不就完了?”
说罢,甩了一下衣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