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首辅的默许,以楚王的榆木脑袋,能在南昌折腾这么多年?
要说连累,还轮不到他赵武章。
谢临面上倒看不出怒意,只说:“如今既已知晓,这个人,往后不再用便是。”
虽说在朝为官,就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包括他自己……但他毕竟正处在升任的关键时候,朝中许多人都在盯着他,等着揪他的错处,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陈伯玉点了点头,又问:“那吴仲亨那边,二爷打算怎么办?”
谢临望着桌上成堆的公文,陷入了沉思。
有时候,老师想做的一些事,他虽不认同,却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如今资历尚浅,还有许多需要仰仗老师的地方。
朝中很多人都觉得老师野心勃勃,尤为贪恋权力,性格又高傲自大。但其实,谢临也是个对权力欲望很重的人,为了往上爬,也有不择手段的时候。
只是他面上不怎么表现出来,又因为老师的个性,需要他表现得温和一些,才不会让老师忌惮他。
“我今日虽警告了他,但以他的作风,恐不会就此罢休。这件事,不能拦着他不让他查,也不能让他知道得太多,把事情闹大了,老师那边不好交代。干脆把这事悄悄透露给老师。”
让首辅来料理他?
陈伯玉觉得这主意再解气不过:“吴仲亨这小子,这回可真要长记性了。”
这时,一个穿着素地长褂的男人出现在门外,拱手道:“大人,姚广汝的案子有消息了。”
谢临精神一震:“进来说话。”
这名男子正是谢临的密探,他三两步走进来,先给谢临行过礼,又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谢临展开一看:“天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