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爷故作惊讶地:“什么?这小孽障竟然打伤了他二伯母?真是岂有此理!二哥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把他抓过来,先抽他二十个板子,再让他去给他二伯母磕头赔罪。”
谢临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自然要罚,但我现在问的是你自己。”
“我?”谢五爷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委屈道,“我都这样了,二哥你还要怎么罚我?我都认,只求你和二嫂能消消气。”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模作样。
谢临神色愈加阴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在背后怂恿。我原本以为,之前打你这一顿,能让你诚心悔过,现在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既然你儿子不想和他生母分开,那我也不勉强了,明日一早,我就和母亲商量,把他和他生母都送到母亲名下的庄子上去,族谱也没必要进了。至于你,我先前交给你打理的那些产业,不管你赚了还是亏了,全都给我还回来,以后你再想养外室,就拿你自己的私房钱去养吧。”
谢五爷焦急地快从床上爬下来,又震惊又后悔:“二哥,那几间酒楼我投入了好多心血,眼看着就要挣大钱了,你现在收回去,那我这两年岂不是白忙活了?你我兄弟一场,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他只是想给那老婆子一个教训,又不是故意要伤害二嫂的,谁叫那女人不识相地跑过去,这也能怪他?
谢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狠心?我不断了你的财路,你都不记得你自己姓谢。今后你要再闹出这大逆不道的事,败坏谢家的名声,就别怪谢家不认你这个子孙。”
谢五爷气得牙都咬碎了,可当着谢临的面,也放不出半个响屁。
……
明棠晚上没等到谢临回来,让秋月扶自己起来吃了一小碗瘦肉粥。
秋月问:“夫人,您白天被九少爷推那一下时,可是踩着了什么东西?”
明棠回想了一下,皱眉道:“好像是踩到了东西,不过当时一片混乱,我也没留意是什么,怎么了?”
秋月解释道:“奴婢方才听芝华院的丫鬟说,今日夫人走后,老夫人把四夫人和七少爷叫去问话,说是事发时,七少爷正在一旁剥栗子吃,见情况不好,扔了东西就跑,结果却让夫人踩着了。”
明棠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那母亲怎么说?”
秋月道:“老夫人说,要不是滑那一跤,夫人也不至于撞那么狠。还训斥了七少爷一番,说七少爷行事不稳重,要他来给您赔不是。四夫人在一旁看着,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听说回去以后,还把伺候七少爷的婆子罚到柴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