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允眼睛一亮:“那你能教朕吗?舅舅说,朕还是个小孩子,学不了这个,朕偏要学给他们瞧。”
明棠为难道:“这……”
刘太后朝朱佑允招了招手:“好了,陛下人也见过了,该随大伴去上骑射课了,你师傅还等着你呢,明日你舅舅入宫,第一个查的就是你的箭术。”
吕洪也在后头小声提醒道:“陛下,时辰到了,该走了。”
一听到舅舅两个字,朱佑允失落地垮下小脸,纵使心里再不愿,也和母后行了退礼,牵着吕洪的手离开了。
中午明棠在永寿宫用过午宴,刘太后又拉着她说了会儿闲话,大太监忽然进来禀告道:“启禀太后娘娘,宁王殿下在外求见。”
刘太后正聊到兴头上,闻言脸色一沉:“没瞧见哀家有事儿在忙么,让殿下回去吧。”
那太监面露难色,瞥了一眼明棠,犹豫着该不该说。
刘太后心烦地叹了口气,思虑再三,还是对明棠说:“哀家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有机会,哀家再召你入宫。”
明棠起身谢过太后的款待,便跟着女官离开了永寿宫。
待明棠走到正殿外,却见朱佑炆独自一人立在宫门外,脸上泪涕横流,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小的身影在高耸的宫墙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孤寂。
看到这一幕,明棠心里不知为何抽动了一下,立即逼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曾经明棠剖心挖肝地待他好,却换来他的猜忌与怨恨,如今他的日子就算再不好过,又与她何干?
出宫的路依旧漫长,明棠走在干净清冷的长街上,望着两侧的宫墙,总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终于行至顺贞门外,明棠望向远方的夕阳,惊喜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马车旁,心头一阵激荡,仿佛眼前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当即不顾仪容,加快脚步朝他奔去。
谢临正在和护卫说话,听到声响,转身看去,却见明棠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带至车上。
未等车门合上,明棠便迫不及待地扑进谢临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身前,声音模糊不清。
“夫君,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