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夫人和谢老夫人早年也是交好的,她上门来说媒,气氛自是其乐融融的。
明棠被谢老夫人叫去作陪,在花厅里陪着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回到绿满堂时,丫鬟告诉她二老爷已经回来了。
明棠走进内室,看见谢临正在解官服的腰带,目光却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解了好几次都没解下来,连忙走上前帮他更衣。
谢临转过身看见是顾明棠,眼中流露出几分柔情,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问道:“方才去哪了?等了你好一会儿。”
明棠浅笑道:“在花厅陪母亲和永安伯夫人呢。今早会试放榜,许六公子高中经魁,许家又请了永安伯夫人来说亲,母亲和月儿都高兴坏了,热闹了一整天。”
自从谢四爷闹出那档子事后,母亲心情再没这么好过了。
“不过永安伯夫人说,许家那边的意思是,等殿试过后,要是许公子能被擢选进翰林院,会很忙碌,婚期就要定得晚一些了。”
谢临道:“这样也不错。母亲正好能有空给映月找个婆子,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再出嫁。这孩子的性子太跳脱了。”
明棠觉得很有道理,问道:“那你呢?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朝中有什么烦心事?”
谢临笑了笑,拿了衣架上的直裰穿上:“朝中的事,就没有不烦心的,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明棠等他把衣服穿好,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柔声道:“夫君,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事情是如何解决的,但现在你有我和孩子帮你分担,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谢临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真到了需要找人商量的时候,他还有许多幕僚可说。
但见明棠一脸期待,谢临总是不忍拒绝,想了想,便牵着她的手到炕上坐下,从后头抱着她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老师想给陛下开经筳,每月逢一、十五一大讲,三六九一小讲。”
明棠错愕道:“经筳?陛下才多大年纪,他能听得懂吗?”
谢临道:“听不听得懂都是次要的了,如此繁重的任务,陛下知道后,怕是要哭闹了。”
明棠问:“那陛下会拒绝刘首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