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没有。”太子忽然放大了声音,“孤之前觉得可能是孤母子缘浅,如今却发现是有人蓄意为之。大哥,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直郡王硬邦邦的回答:“太子说的什么,我粗人一个,听不懂。”
“老四福晋的事儿你不会充耳不闻吧,姓马的那个太医如今还在慎刑司里呆着呢,老四福晋两个月前产下一女,难产!”
“母后也是难产!”
“女子生育这般神圣的事情,就是有腌臜之人玷污了这个过程!”
直郡王见太子越说越疯,打断他:“太子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以后你在孤的心里便只是直郡王,你我各自珍重吧。”说完,太子大笑着回头走了。
直郡王愣了会儿神,脑海里忽然闪过小时候两人爬树掏鸟蛋一同被皇阿玛责罚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了昨天,又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臣恭送太子殿下。”各为其母罢了,直郡王抬头,心里有个靴子尘埃落定了,身为庶长子,他终于还是和太子彻底的走在了对立面上。
康熙听闻兄弟俩的这段公案,闭目眼神了许久,忽然低声说道:“保成,这是对朕的处置不满啊。”
梁九功低头,不敢出声。
“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快到下学的时间了?”康熙忽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还有半个时辰。”
“传弘皙还有弘晋来陪朕用晚膳。”
“是。”
“对了,顺便把弘晖的功课拿过来。”
“是。”梁九功了然,这个顺便恐怕才是皇上最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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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一众皇孙阿哥们羡慕的看着跟着太监走的兄弟俩。
有人酸溜溜的说:“上次面见皇阿玛还是他的寿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胖了还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