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守在外面,远远的瞧见有灯笼的光传过来,定睛一看,是大阿哥,立刻迎了上来。
“大阿哥,您怎么来了?”
“苏公公好,阿玛睡了吗?可有时间见我?”
“阿哥随奴才进去便是。”这些年看下来,弘晖阿哥在主子爷心里的重量那自不必说,苏培盛从不因为主子年纪小而怠慢。
胤禛抬头见弘晖进来有些纳闷,这孩子规矩的很,自从搬进了前院,没有自己吩咐从来没有擅自踏进这书房半步。
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胤禛发现弘晖眉宇间的那抹抑郁已经消散不见了,想来是宜婳开解的好。
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弘晖为了什么不开心,宜婳就把人哄好了,胤禛觉得牙又开始疼了。
“儿子给阿玛请安。”弘晖礼数周到,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药材,“儿子今日午休的时候去了一趟太医院,找了秦太医。和他描述了一下您近些时日以来的牙痛情况,秦太医开了几位药说是您泡水喝可以缓解。”
胤禛嘬了一下子牙花子,遮住嘶嘶啦啦的痛意:“你有心了,放这里吧。”
“额娘说,阿玛最是厌烦吃药,从今日起儿子要每日看着您喝完,苏公公,劳烦您去冲一杯来。”
苏培盛闻言先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胤禛,见他没什么反应,接过了弘晖的纸包,下去冲水了。
屋里没了别人,胤禛看了会儿神情自若的弘晖,忽然说道:“最近这段时间,离弘皙弘晋还有弘昱都远一点。”
“阿玛放心,除了弘晴,儿子还没有与这些堂兄弟们交心。”
“弘晴是个疏阔的孩子,他府上并不太平,你别掺和进去。”
“阿玛说什么呢,妻妾争宠的事情怎么会波及到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呢,您说是吧。”
胤禛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孩子是不是话里有话,在说自家府上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