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我是觉得那个人有点怪。”弘晖用力的拉下胤禟的大掌,“就是那个,点了最便宜的一壶茶还没有喝,眼睛时不时的就往上看的那个。”
胤禟闻言也看向了这位弘晖口中奇怪的客人,这位公子的衣着和周围的纨绔格格不入,身上的棉布衣裳洗的发白,头发用一根简单的发簪固定在头顶,周身没有一点饰品,看上去是真的拮据,不像是有银子来这里消费的主。
“确实有点奇怪,来人,把他给爷带上来。”胤禟指挥道。
这位举止奇怪的公子被带到天字号房间满脸的局促和紧张:“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胤禟刚要开口,弘晖忽然问道:“你姓容吗?”
男人听到这里身体不停的颤抖,咬紧牙关不说话。
“你也来查容姓学子的死因吧,你查到了什么?”
“他还算什么学子?”或许是这两个字给了他触动,男人瘫坐在地上,“我不知道,原来读书的银子是这么来的,要是我知道,根本一文钱都不会用!”
“他是我大哥,自从上一届科举落地就再没回过家。忽然有一日有人给我送来不少银子,说是大哥在京城里受人赏识,赚了不少银子,让我安心备考,下一届科举兄弟二人一同入考场。”
“我信了,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前几天,大哥又托人给我送来了银票,这一次足足有一千两。”
“我有点慌,大哥这是做了什么生意,因此提前进京了,刚一进京,就听到了……听到了那些污秽的事情。”
“我不想相信,可是街头巷尾都这么传,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看看……”
男人表情既羞愧又痛苦。
胤禛听到这里问道:“银票你还带在身上吗?”
男人有些机警的看着胤禛。
胤禛继续说:“银子还是你的,不过银票上都刻着发行日期,还有存根,可以根据这个查到是谁给的你大哥这些银票,这是物证。”
苏培盛上前,从男人手里接过银票,又从怀里拿出另一张给他。
“这里,你不要再来了,专心读书。”胤禛提点他,“把你京城的住址报一下,最近不要离开京城,随时等待传唤。”
男人走了之后,胤禟锤了一下弘晖的肩膀:“行啊,你怎么知道他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