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别怪儿子心狠,八哥做了那么多出格僭越的事情您也轻轻放下,儿子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拜你们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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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但暗潮汹涌的日过过了十天,在梁九功再一次压着她去泡茶的时候,霍桃儿拒绝了。
“那药我也没有了。”
康熙连续服用了几个月的阿芙蓉膏提取物,戒断第一天反应就极其强烈,他好不容易撑过了早朝,回到养心殿之后开始疯狂的摔东西,见人就打,梁九功也没能幸免,他的额角被碎瓷片滑过,留下了一道疤痕。
太医们都羡慕姜太医的好运气,他们的马怎么就不疯呢,真是宁愿腿断了也不想伺候像是炸药包的皇上啊。
也有太医起了歪点子,给自己下了强烈的泻药,结果正在发病期间的康熙毫无理智可言,直接把正蹲着茅厕的正主和一家老小通通下了大狱流放。
太医们也很无奈,康熙如今对药物的依赖已经到了成瘾的程度,要么他靠着出色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扛过去,要么就是饮鸩止渴继续用这要命的东西保持清醒。
市面上偷偷售卖的阿芙蓉膏纯度不够,还未必好使。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结局,要么现在疯要么以后疯。
梁九功看着双眼通红如野兽般的皇上,无奈的先选择了以后疯,他这段时间搜集了不少这种药,在太医的仔细斟酌之下,给康熙用了一些。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他的神色就变得清明了起来。
太医们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念头,今天成功活了下来,真好。
他们不敢表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刘太医意图隐瞒,在康熙看来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聪明的开始琢磨怎么能把孩子送出去,他们早晚要给皇上陪葬。
霍桃儿浑身是血的被带了进来,康熙刚刚吩咐把她关进了慎刑司。
“你们怎么联系?对方是谁?”康熙喘着粗气问。
“奴才是九贝勒送进来的,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身上有九爷府上的腰牌。要不是看在奴才妹妹的份上,奴才也不会替九爷办事。”霍桃儿仿佛被打服了,问什么说什么。
“奴才也只是见过他一次,是个有些眼熟的小太监。后来我们约定好,每个月第一天,御花园第五座假山右下角的缝隙里就是这个月的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