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动不动就跪下不是后宫姐妹相处之道。”宜婳没打算追究,“你们能来给太后娘娘解闷,这很好,只是太后娘娘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皇上的心,自然是慎之又慎的,这等无稽之谈猜测之语再不必说了。”
“臣妾领训。”年氏白着脸坐了回去。
宜婳明白,这是德妃借着年氏的口试探,她现在几乎等于被禁足的状态,皇上说她病了,她就只能病下去。
“太后娘娘要保重身体,先皇地下有知,也会如此劝您的。”宜婳打算吓唬她一下,毕竟这是脑袋上随时挂着殉葬debuff的人,还是乖乖盘着的好。
德妃听懂了宜婳的威胁,忍了半晌才没有把茶杯扔出去,最后只能伸手摸了摸额头,做痛苦状。
绿嬷嬷赶紧扶着德妃起身:“太后娘娘,您又头疼了!”
“娘娘好生休息,儿媳告退。”宜婳起身就要走,忽然转头,“对了太后娘娘,弘晖一直说想要给您请安,等您舒服了些再传召他吧。”
德妃原本的愤怒在听到弘晖两个字的时候都化作了沉默,她低着头叹了口气。
绿嬷嬷见难得德妃的态度软化了几分,屋里又没有外人,开口道:“娘娘,不如您去和皇上服个软,皇上最是看重情分,您只要低个头眼前的困境就都迎刃而解了。”
“本宫是他的生母,做额娘的要看儿子颜色,哪有这样的道理!”
“娘娘,皇上是天子,不是寻常母子啊,您要是再这么和皇上顶下去,十四爷那里如何收场啊?奴婢打听过,这段时间十四爷一直赋闲在家,朝臣都敬而远之,长此以往奴婢怕十四爷想不开啊!”绿嬷嬷下了一剂猛药。
德妃咬紧了牙关,没有说什么。
枯坐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吩咐小厨房,做些霜糖糕来。”
“唉,奴婢这就去。”绿嬷嬷连忙欢喜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