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质问,现在也都知晓了。
隔着白绸,渡星河看不见应苍帝的眼。他停了几息,显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一点,袍袖下修竹似的指节收紧,很想原地渡劫,换个位面生活。
按理说,当面编造人家感情生活,该尴尬的是渡星河。
可又有句话叫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显然,渡星河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皮实,她接受度特别良好,还能反过来安慰他:“当时只有咱俩和一个陶俑听见了,再没有其他人。”
应苍帝声音都放轻了:“写给我的情信,也是假的?”
怎么连这个都看啊!
渡星河眼神跟着滞了下。
不过合体期的大能早就超出人类范围,在她眼中属于另一种生物,甭管如何看到的,烧掉的信被他看见亦是合情合理,往全知全能的方向想就是了。
“对,也是假的,”
她如实回答后,想了想补充道:“我没事就爱写点文章,可惜文笔不行,让陛下见笑了。
“……我知道了。”
应苍帝颔首,语气平淡,声线却像霜雪落尽,掺着冷意。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原地消失了。
“陛下人呢?”
参水张望。
沧衡子想了一会,才得出结论:“应该是遁地术,他是五行术的高手。”
修仙修的是自己的道,修得最好的术,背后往往藏着最原始的欲求。
而应苍帝一开始的愿望,是随时随地能找个洞钻进去。
想不见谁,就不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