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大周的事情,与你们大宋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贼,你竟敢欺负我年轻不懂事吗?
扬州可是周世宗柴荣陛下,从你大唐手中硬生生撕扯下来的一块儿肥肉!
遥想当年,你们大唐那帮软骨头,为了苟延残喘,被迫割舍了四个州郡,并以长江为界,俯首称臣、纳贡求和。
如今我大宋天子承蒙,大周天子柴宗训陛下的禅让。
荣登皇位,已经全盘接手了大周的天下。
现在你居然敢厚颜无耻地声称,扬州是你们的故土?
按照你这种荒谬逻辑,整个南部地区都源自我们中华大地。
而中华的正统位于中原地带,所以南方之地,自然也归属于我大宋疆土。
我今日只是统率大军,前来南昌稍作游历而已,何错之有?
又怎会导致生灵涂炭呢?”
面对李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实在令人难以容忍。
若不将他辩驳得哑口无言、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岂能善罢甘休?
“哼……任凭将军你能言善辩,也无法掩盖这世间万民惶恐不安的事实。”
李璟听闻此言,不禁冷哼一声。
“哈哈……老贼,似你这般对自己,曾经称臣纳贡的宗主国,悍然入侵其土地,此乃不忠。
对于自己的同袍说抛弃就抛弃,此乃不义。
对于祖宗基业说割让就割让,此乃不孝。
对治下百姓赋税兵役的加压,此乃不仁。
似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徒,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来?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璟听了梁子渊如此数落,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
扶靠着城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继而蹬蹬蹬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胸膛急速上下起伏不定。
仿佛里面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挣扎咆哮。
他的脸色更是变得异常难看,青、白、红三色交替出现,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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