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强压怒火,直言相问:“我与妖师虽少交往,但也无因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为何平白伤我?”他素为人刚直,最是见不得这等卑劣行径,要不是忌惮鲲鹏本事实在强于自己,早就痛斥其非了。陙
鲲鹏也不回他,只是笑道:“你我怎说毫无因果要不是你当日善心让座准提又怎么害我丢了座位试了大道之机,我今日前来,倒是想求得一物,你若允了不但以往因果全无还能与你结下一番善缘。”
红云愤愤道:“我让座准提是我的事,妖师失去座位又怎和我有关?况且我与妖师有甚善缘?要说我这火云宫内虽有些奇物,但妖族天庭处哪里又会少了?再而言之,结善缘可是这等结法?”心道,若是你坦诚相待,些许外物多半也会与你。
鲲鹏面无波澜,只是说道:“此物名唤大道机,既然至今你也参悟不得,留着也无大用,还不如与了我,结个善缘。”
红云听罢,顿时火冒三丈,他虽是良善好人,但也不是愚蠢之辈,否则也哪来的资格位列紫霄,悟得大神通。今番这鲲鹏偷袭在先,要取的更是自己成圣所凭、视若性命的大道之机,看他来势汹汹,势在必得,说甚言语也不过是无用功了。
面前要是换了别人,红云可能还会争那一口气,借手中灵宝散魄葫芦比个高下来,可这要是鲲鹏偏偏是这宝物克星,只要他一现出本体真身,万邪辟易,葫芦里红沙根本沾他不上,散其魂魄也就无从说起了,而肉身相搏,自己本就不善,更不是其对手。
打又打不过,大道机又丢不得,红云一咬牙,把所受之气生生吞入肚里,祭起散魄葫芦就护着自己往不周山飞去,不欲与其缠斗。他交游虽广,但其中能与妖师鲲鹏决个胜负的,也只有五庄观镇元子算是一个。
可这算盘打起来如意,使起来未必。今日之事能否有成,于鲲鹏至关重要,他四面安排,早已谋划了许多年,单单在此红摩崖外埋伏,就隐忍了三个多月。红云要逃,早在他预料之中,暗地冷笑,却看你怎的逃遁!陙
鲲鹏之身,化而为鸟是为鹏,想那金翅大鹏鸟号称洪荒飞禽异兽中行速第一,翅膀一拍就是九万里,却不知妖师鲲鹏化作鹏身,一展翅可飞十一万里,犹胜一筹,只不过鲲鹏自重身份,少以真身现世,为洪荒众生所不知罢了。
红云一晃眼飞遁六万里,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料到前方黑压压的一片挡住去路,寻常仙山也没那么庞大,定眼一瞧,暗道一声“苦也”,却原来是那要是鲲鹏已自现了大鹏真身,后发先至,又朝自己扑了过来,来势凶恶,阵阵罡风携裹着葵水,一面黄幡不断吹出三昧神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抵挡!
毕竟也是先天大神通者,只见红云一咬牙,祭起九九红云散魄了葫芦,放出漫天红沙,原本呼啸而来的三昧神风刮到上面,速度立时慢下,红沙沾得越多,行进越是迟缓,而那葵水,却不断有红沙混入,不过片刻就已成了浆糊一般,再也听不得鲲鹏指挥。只是如此一来,原本铺天盖地的红沙已然只剩下小半,红云知道伤不了那鲲鹏肉身,只是将其收住,结成阵势围着自己就往后退。
红云先前本就被葵水伤了右臂,伤势未有好转,而那鲲鹏因并无何法宝于是便苦练肉搏本领,以至于鲲鹏的真身肉搏本领就连太阳金乌化身的东皇太一,亦是有所不及,洪荒之中,除却圣人之外,也只有那巫族的几位祖巫,才能胜他一筹,甚至有人曾言,十二祖巫中近战本事弱些的玄冥、帝江一流,单论肉身神通未必是妖师鲲鹏的对手!
鲲鹏一见红云挡住自己法宝,还想向远处遁走,心中闷哼一声:跑得了么!转瞬之间又已到了红云跟前,翅膀一扇刮起无数罡风,对着红云就是一记。原本能阻得三昧神风、困住葵水的红沙一沾上翅膀,就好似那落得地面的橡皮球,随即弹开四散而去,红云心知不妙,但又哪里躲得开去,饶是这肉身不知打熬了多少岁月,吃得大山也似的鲲鹏巨翅一拍,顿时变成稀烂,急忙用散魄葫芦护住元神真灵,再次仓惶逃窜!
但那鲲鹏哪里会放过他去,莫说那大道之机还藏于红云元神之中,不得之即为功夫白费,更何况此番已与红云结下深仇大恨,已成不死不休的因果,纵虎归山终有祸,斩草除根方是真!
“哈哈哈,红云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嗯,还没死,我看你往那里逃。”说完便向黄泉追去。原来红云见已然无法逃脱便趁鲲鹏将真身压下欲置自己于死地之时,红云元神遁出附在自己的法宝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上逃脱出来。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