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启还清晰的看见了这个宇宙的‘地域’。
那是……星官的影响吗?
每一片巨大的星区,在其背后都有着伟大的广阔的灵。
其中所有生灵都携带着这某一特定的地域的特征。
如果让李启来形容的话,这或许可以称之为——家乡。
宇宙中的不同地点放射着不同的生命力,不同的生命振幅,不同的化学气体,不同的星座放射着不同的磁力,你可以任意称呼它,但是它的确存在,而且是一种伟大的真实。
什么地方将会造就什么样的生命。
而且,李启从这种地域特性上,感觉到了另一重……类似于‘太一’的感受。
“原来,太一是这么认为的吗?”李启喃喃自语道。
太一的身躯便是这个宇宙的所有集体所组成的,所以,在太一看来,这些生灵自由的时候,正是他生活在充满生机的‘地域’之时,而不是他漂泊浪游之时。
人在服从于某种集体的,深刻的,内在的声音时才是自由的。
服从出自内心,所有生灵都必然从属于一个充满生机、健全的、有信仰的群体,这个群体为某种未完成甚至未实现的目标而积极奋斗,只有这样他才是自由的人。
逃向荒蛮的旷野,孤身一人的人,绝非自由可言,他们得到的只有自身的孤独。
因为,人只有在对自由毫无感知的情况下才是最自由的人,对于自由的呼唤其实是镣铐在哗哗作响。
最深处的自我距人很远,而清醒的自我则是一个固执的顽童,但我们可以相信一件事,如果你想获得自由,你就得放弃你喜欢做什么事的幻想。
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实际上就是放弃自由。
但是,这种同质性,绝不是全同性。
在很多人眼里,他们认为某一个群体的人,这个群体思想内容几乎是相同的,他们的思维方式也十分相似。
所以,当某个群体的人,事情无论大小,无论家庭事务还是国家大事,一遇到什么事,每个国家的表现都和别的人相差无几,甚至想法雷同,众口一词,行为如出一辙。
这种观念是完全错误的,他们的同质性表现中某位更为本质的地方。
把他们放在同一个屋子里,就能够体会出这种差异来,他们之间会有隔膜,这种隔膜并非出自主观意愿。
哪怕他们所有人都为人和蔼,几乎总是礼貌周全,但是不同地域之间还是有某种难以言表的差异,给人的感觉是,虽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但他们是不同的动物。
这并非出自势利,原因比这要复杂很多,用一个浪漫的比喻的话,就是:“似乎是心跳的方式不同。”
而从李启的视角看来,这原因似乎是出自一个更加可怕的缘由……
因为,他们来自不同的星官。
所以,他们互相之间溶不进对方的生命中。
真是令人惊讶,甚至是让人感觉到可怕。
这让李启审视了一下年轻时候的自己。
来自‘天下’的他,似乎也和域外的生命有一道明显的隔阂存在,哪怕李启为人和蔼,礼貌周全,这种隔阂也显而易见的存在,让他几乎没有任何域外的朋友存在。
李启感叹着这种突然被他观测到的事实,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灭魔之旅。
霎时间——
虚空之中浮现了无数的‘启殿’。
就和所有的域外遗迹一样。
李启在里面设置了考验,设置了宝物。
既然要做事,那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手。
而对抗魔念的人手不能凭空创造。
他要寻找足够的高等智慧,并且他们足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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