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京城放榜之日,唱经楼处车水马龙,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京城中的富户随时等着榜下捉婿,为自己家的宝贝女儿捉一个金龟婿,这些员外豪商和那些看榜的书生挤在一起,互相踩脚也不埋怨,只是扯着脖子的往那桂榜上瞧。
每有一个考生喜上眉梢,口中高呼:“哈,我中了!”便立刻就有家丁将他围起来,替自己家老爷核对情况,然后请对方吃饭商谈。
如此挤嚷一个多时辰,才逐渐散去,留下几个魂不守舍的落榜考生。
其中一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端是一副好样貌,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洗的发白,看得出家境不是很好,而且,此刻又显然是落了榜的模样,让许多富户看的可惜,如果这小子上了榜,这副模样,家中女儿一定欢喜。
察觉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这个俊美考生苦笑一番,心中自骂:“尚春郎啊尚春郎,枉你自命不凡,却接连三次考而不中,真是愧对先祖,愧对自己寒窗十载。”
“哈哈,罢了,家中父母已去,又考而未中,族中也不用回了,我还是另找去处吧。”心中失落,名叫尚春郎的考生走出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往京城外走去。
正漫无去处的时候,来到城外的一处茶馆,要了一壶便宜的茶水,试着问了一嘴店家。
“老伯,你可知这天下间,可有什么好避世的地方?”
正摇着蒲扇的老店家坐在板凳上看了他两眼,笑呵呵的反问道:“小郎君莫不是看破红尘了?”
“正是,在下觉得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只想找个地方远离俗世,从此当个世外之人。”尚春郎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老店家也没有劝他,只是说道:“小老儿我大半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茶铺,知道的也不多,就听来往的客人说过一些,觉得符合你说法的,大概只有两个去处。”
尚春郎立刻做出了洗耳恭听的认真姿态,老店家也就继续说。
“一个是往西走,一直走到万仞雪山下,在龙虎山上当个道士不错,不过,听说龙虎山如今封山了,你能不能上去,他们收不收你,那就不知道了。”
尚春郎听了有些摇头:“那龙虎山和前朝妖道有些渊源,祸乱天下,这里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