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安逸日子为什么不过?”姜悯笑着,“如果真正有过在刀剑里舔血的日子,才能知道,活着真的很幸福啊师兄。”
叮~
她举起酒盏再次与甘寻隐碰杯,随后仰头,将杯中温度刚好的酒一饮而尽,此酒甚至醇厚悠长,不醉人,亦不醉心。
可惜,在太极山上她也过不了安逸日子,冥冥之中,一直有莫名的危机感在警醒她,让她无法懈怠,不停地朝前奔走。
她能相信的,从来只有自己。
酒过三巡。
几人围炉夜话,好不热闹,姜悯抑扬顿挫与师兄师姐们聊起外界见闻,说解各种奇事,钓雪峰几人听得津津有味。
又一故事讲罢,捧着酒盏的甘寻隐幽幽道:“师妹讲得跟说书似的,听得我都有些想下山走走了。”
“师兄若是图磨练招式,尽管来玉剑峰找我便是,若嫌我境界不够,不如借我几件极品法宝撑撑场面?”姜悯说着,心想可不能让甘寻隐因自己的话而下山啊。
不提外界的确危险,许多刀尖舔血、穷凶极恶之徒压根不惧宗族弟子,甚至敢铤而走险,专挑“肥羊”下手。
万一甘寻隐真的遇见什么意外,岂不是她得担负一部分责任与因果?她担不起。
“玉曜师妹,你别理会他,他一向说风就是雨的。”暖炉对面的竹隐师姐瞥了甘寻隐一眼,“即便他想走,师父都得把他拎回来先把太极道院的课上完。”
甘寻隐的道法造诣炉火纯青,堪称筑基一绝,偶尔会去太极道院为炼气弟子们讲课。
“玉曜师妹,虽然都是师兄妹,但我肯定不好经常麻烦你啊。”甘寻隐说道。
“怎么?嫌我们几个不够陪你打?”竹隐师姐睨向甘寻隐。
庄月隐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寻隐师弟想活动活动筋骨,明天我就去给师弟申请个擂台,谁都可以挑战,若能打赢师弟,我来给彩头。”
一向沉默寡言的山隐师兄握拳放在嘴边,掩嘴轻咳道:“咳,那我可得第一个上场,将月隐师姐的彩头拿到才行。”
“?”
甘寻隐朝几人瞪眼。
月盈师姐的师门可真是和谐欢乐啊,姜悯心想。
“寻隐师兄,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出门在外若是遇见凶险,活下去的办法很简单。”姜悯插话。
“什么办法?”
“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