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协议？”

“你毕竟比较年轻，不知道也是正常。”杰森说道，“都铎王国是非秩序之主信仰国家，所以教廷如果要在都铎传教，教廷需要都铎王室的同意。王室不介意传教，介意的是秩序教廷的驻军，所以王室同意传教的条件是，教廷不可以驻军在都铎。刚开始天下太平，双方都还算满意，结果在顿灵发生一场异民战争，战斗波及到秩序教廷一座都是凡人的教堂，就像这次一样，教廷发出强烈抗议要求自我保护，然后经过协商，王室不得不同意秩序教廷在都铎王国只可以有一个教区，也就是现在的顿灵教区。”

“我有点好奇，”文森说道，“那次异民战争双方是？”

“女妖与巫师团，那只是一场小规模冲突，是巫师施法波及到教堂…”杰森用鼓励的语气说道，“来，说说你的好奇。”

“我是在好奇，教廷是善于找机会，还是善于制造机会而已。”

“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血族了。”杰森笑道，“这种可能性，当时我们探讨过，但是考虑到女妖议会一位议员被审判庭焚烧，巫师团则被尽数屠杀，我们还是倾向教廷是善于找机会。”

“倾向？”

“你耳朵倒是尖，我个人对这个结论是持反对意见的，当时在当地女妖势力不少都活了下来，包括当时顿灵当地的女妖领袖。反而是前来支援的女妖议员，死在顿灵城。”杰森说道，“而且这位地方女妖领袖，后面又成功晋升为女妖议会议员。”

“这么听确实挺可疑。”

“不过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杰森说道，“那议员你应该认识，爱丽丝·旺达。”

“与凯恩议会合作的那个女妖议员？”

“对，所以我们永远不能得知真相。好了，旧事到此为止。”杰森说道，“现在教廷大量派遣人手来联合城，又打着保护信徒的旗帜，我估计国立骑士团与教廷有可能爆发冲突。”

“要是教廷与国立骑士团爆发冲突那也挺讽刺的。”文森笑道，“超凡者之间的战争。”

“这不就跟我们与狼人一样？”杰森说道，“要不是铁爪入侵，我才懒得与狼人发生冲突。”

“有道理，”文森说道，“生意而已。”

“生意而已。”杰森拿出手提箱说道，“这是运费。今天先这样，你先休息一下。”

“是，治安官大人。”

——无论是什么种族，都一样会不惜诉诸武力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痛苦之屋。

文森回到痛苦之屋时，梅根已经在大堂喝起了酒。

“交接顺利吗？”文森说道。

“很顺利，”梅根说道，“查理已经押送货物前往顿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