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滑轮弓射程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弥补了官军居高临下的优势。
城里的高廉此时也醒过来了,却只是在西门看着援军的身影,他是不敢出城了,别看梁山刚来时他还敢耀武扬威,但知道梁山有压制他的人时,就立马阳痿了…………
射了几轮箭,梁山人马开始骂阵,可高唐州却是没人敢出来了。
被围困的高唐州,被一股紧张不安的情绪所笼罩,城里的监狱里的气氛更是如此,阴暗的大牢里,小牢子们各个惴惴不安,显得更加阴冷。
虽说传闻中的梁山人马秋毫无犯,可就算真的是,那也是对普通百姓而言,他们这些人身为牢子,在百姓哪里口碑可不太好,百姓可是知道,他们若是什么亲戚陷入大牢,送个饭食得有多费劲,得花费多少才能让亲人吃顿好的。
更何况现在的大牢里还住着两尊大神,毕竟就连城里的小孩都知道外面的梁山人马是为谁而来。
而牢里的柴进却是在不停的安慰自家叔叔,柴皇城比较胆小,要不是故作镇定的柴进在一旁安慰,他估计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了。
虽然柴进现在的内心也是慌的一匹,浑身是伤,但他不得不故作镇定安慰叔叔………
正在此时,柴进在小牢子们的一声声“蔺节级”中抬起头来。
所谓的蔺节级走到柴进的牢门前,悠悠的开口说道:“二位大官人,歇息好了吗?这便随某上路吧!”
听到这句话,柴皇城吓得躲在柴进身后,柴进也是硬着头皮说道:“高廉此贼,给俺加的什么罪?”
“勾结梁山贼寇,试图谋反,这个够不够?”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柴皇城哆哆嗦嗦的说道:“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柴进在一边安慰道:“叔叔不必害怕,一个区区知府是不敢对我等怎样!
我家里便供奉着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劵。”
蔺仁是高廉的心腹,他是来装好人的,高廉是真不敢杀他们,只是吓唬一下,毕竟梁山破城后,这俩人也不能在场不是?不然露馅了咋整?他们二人可是能直接告到官家那里上达天听的。
他需要梁山走的时候,蔺仁再出来告诉他们柴进的去处,这样柴进叔侄俩就不知道梁山到底缴获多少了,柴进要是再去梁山走一遭,朝堂上也没人信了不是?高廉的算盘打的贼精。
蔺仁接着悠悠的说道:“太祖今何在?当今官家是谁的后人?事情早过去百十年,若是当初那个心怀愧疚的篡位者或许还能保你,如今,他连自己直系子孙的皇位都保不住,还谈甚么当初的誓言,保甚么柴氏之后?
此时的蔺仁不怒不惊,仿佛一个冷静的智者,一点一点拨开柴进心头最后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