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大剑带着破空声砍在士兵的脖颈上,骇人的一幕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只见翡翠领士兵‘孱弱’的脖颈并未被大剑劈开,反而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裂开了无数宛如蜘蛛网一般的血色裂痕,紧接着士兵的身体就在几秒的时间里溃烂开来,连同身上的盔甲和武器,一同化作飘散在空中的灰烬。
恍惚之间,布洛菲尔德觉得周围的灰雾更浓郁了一些,身经百战的德玛西亚无畏先锋第一盾阵剑尉长长大了嘴巴,如同刚刚进入军营第一次看到军人杀鸡的菜鸟。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蒂娜,你也看到了吧?我应该是砍掉了他的脑袋,为什么他的脑袋没掉下来,身体却,却碎掉了,还化成了灰烬?这是什么邪异的魔法?”
超出常理的一幕让蒂娜也有些震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蒂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上的诡异裂痕,心头一凉。
“剑尉长,你看这个,是不是跟他身上的裂痕有些像?”
蒂娜手足无措的声音让布洛菲尔德回过了神,他这才注意到女人左手手背上如同瓷器一般的裂痕,心头一紧,布洛菲尔德主动握住女人的手轻抚了一下,这道伤痕摸起来硬硬的,根本没有人体的温度。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面对布洛菲尔德的疑问,蒂娜摇了摇头。
“没有,我很确定我用盾成功格挡了他的攻击,我的左手却出现了这种情况,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
在布洛菲尔德严肃的眼神中,蒂娜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第一感受。
“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就像是他的攻击能绕开我的盾一样,我根本无法做到完美防御,无论如何只要被他攻击,我就会受伤……如果这道裂痕算是‘伤口’的话。”
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布洛菲尔德松开了女盾卫的手。
“……等等,让我们重新整理一下思路,这里真的是太诡异了,有许多事情不能按照原理来判断……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灰雾之中我们的攻击不会给敌人造成致命伤,也不会造成断肢的伤残效果,只会让敌人的身体增加‘碎裂’程度,
就算是砍头也不行,想要杀死敌人,除非是身体的‘碎裂’程度达到某种无法维持生命的程度,对吧?”
强行把目光从左手手背上的裂痕挪开,蒂娜点点头。
“没错,我们的攻击让那个翡翠领士兵无法继续维持身体,然后他就碎掉了,变成了灰烬。”
“然后根据你的情况来看,在灰雾中很可能无法做到防御,不管我们是不是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只要敌人的刀劈向我们,或者说触碰到我们,我们的身体上都会多出一些裂痕,如果遭受重击或是致命伤的话,裂痕会更多,直到我们的身体跟那个诡异的翡翠领士兵一样碎掉。”
“防御的唯一办法就是完美避开攻击,让敌人无法命中我们。”
“蒂娜,要不然你还是别拿盾了……”
“如果我不拿盾牌的话,一旦我无法闪避攻击,我受到的伤害会更严重,
布洛菲尔德剑尉长,我在无畏先锋学习的就是单手剑盾,在这场战斗中我别无选择,至少我能把一部分无法避开的攻击挡下来,为你争取进攻的机会,
如果我们两个人注定要有一个人回到德玛西亚的话,我希望是你,只有你才能让德玛西亚人明白利因兰现在的情况,恐怕有了这些灰雾,翡翠领的诺克萨斯人也没心思做什么小动作了。”
气氛有些沉重,布洛菲尔德点点头,直视着女盾卫坚毅的视线。
“我不喜欢这种丧气话,这一次我们两个要一起回去,不管怎么说,接下来你尽量避开攻击,由我当主攻手,你在旁边策应,蒂娜,别太小看德玛西亚的剑尉长了,我还不需要你个小姑娘来照顾。”
咬咬牙,蒂娜点头应下。
灰雾之中的道路要比想象中的遥远和绝望,一成不变的景色就像是灰色的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死寂和晦暗能消磨掉最后一丝耐心,
时不时会有几个神志不清的人叫嚣着杀气腾腾的话冲向两人,好在知道了一部分灰雾规则后,通过运用环境和障碍物,两人配合起来足以无伤应付普通的疯子,只有翡翠领的着甲士兵才会带给两人一些压力,期间也有一些士兵的装备没有化为灰烬,这让布洛菲尔德找到了一副手甲和一套还算合适的半身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