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他穿着旧式黑色玫瑰法袍,而黑色玫瑰的所有法师都已经在几百年前更换了新式法袍,没人能穿着旧式法袍出门行动,这严重违背了黑色玫瑰的律法,更何况,我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元素波动。”
克伦威尔有些不明所以。
“那又能说明什么?总有一部分法师喜欢待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修习魔法,或许他就是那种避世的法师,而且你们黑色玫瑰不是可以用贡献来脱离束缚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必须得确认一下,无论是谁在外面抓到了背叛者,在黑色玫瑰都是巨大的功劳,说不定我就能积攒足够的贡献来申请脱离黑色玫瑰了。”
“唔,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商议完毕,萨曼莎和克伦威尔一前一后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追向在人群中穿梭的男人。
注意到了身后的两个不速之客,盖着罩帽的男人也加快脚步,主动来到了某个小巷子里,站定在原地。
与克伦威尔一同拦住男人,萨曼莎抬起右手随时准备施法,冷声道。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黑色玫瑰的孩子,我在加入黑色玫瑰的时候,诺克萨斯才刚刚建立。”
伴随着充满磁性的声音,男人放下罩帽,一个面容冷峻帅气的黑发青年出现在两人眼前,萨曼莎一呆,跟黑发青年相比,容貌气质同样不凡的克伦威尔就像是一根毫无活力,整日只能吸血续命的病秧子,顿时失去了所有吸引力。
好在萨曼莎的定力也绝非凡人,女法师硬是用自己和克伦威尔一百多年的秘密恋情压下了堪称是轻浮放荡,悖逆忠贞的想法。
自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带走私奔的黑色玫瑰女法师有一个瞬间背叛了自己,克伦威尔也是一惊。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能活那么长时间!?”
“苍白女士可以,血祖弗拉基米尔可以,甚至伯纳姆和你都可以,告诉我,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行?”
男人一个个点着名,平淡的语调仿佛口中之人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一般,
目瞪口呆尚且不能形容克伦威尔此刻的心情,他根本无法想象口气这么大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伯纳姆大统领和自己也就罢了,居然不把苍白女巫和血祖弗拉基米尔放在眼里。
这里可是诺克萨斯帝国,是黑色玫瑰和猩红结社的领土,这人这么说话是不是太狂妄了一些?
“敢随口把苍白女士和血祖挂在嘴上,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的话就别怪我动手了!”
心生警觉的萨曼莎开始构筑符文阵法,正准备施法先下手困住男人的女法师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剑鸣,下一秒,男人化作残影消失,如血一般潋滟的长刀划破长空,用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式刺破了即将成型的符文法阵,剑尖只距离自己的手心不到几公分。
女法师尚未来得及惊恐,只见男人手腕一转,刀锋偏了十五度左右,震动的剑锋开始激荡,一根断发从萨曼莎的左耳飘落下来,被目光如水的男人随手接住。
男人退后一步,单手收刀入鞘,把断发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一瞬,柔声道。
“茉莉味的发香,很少见,看来你经常用茉莉花泡澡,品味不错,你的男朋友有福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谁,谁用茉莉花泡澡了……”
被男人随意揭破自己洗澡的场景,羞红了脸的萨曼莎退后两步伸手挡在胸前,却再也生不起施法对抗的心思。
一旁的克伦威尔终于反应过来,惨白的脸先是因猩红长刀带来的致命威胁而恐惧地更白,接着一张非人的白脸又绿的冒泡,脑袋一热的男人横跨一步充满敌意地挡在女法师身前,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刚才男人的出刀动作他都没能看清,更没想到男人居然一刀击破了虚无缥缈的符文法阵,实力差距过大,真让他动手他也没把握。
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镇场子的克伦威尔又气恼地把嘴闭上,这个时候如果放狠话被打脸的话更丢人。
“孩子,你手上的增幅法阵就是我所创造的,你不该想着在我面前动手,更不该用增幅法阵来对付我,还有就是,你的增幅法阵第三个魔法节点是多余的,直接把第二个节点链接在荆棘之刺法阵的第二十八个节点,第四个节点链接在聚能阵法的第八个节点上,可以让你的施法时间再减少一秒。”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克伦威尔就感觉自己被人随手一把拨开,就跟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