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刚刚另外三位也在的时候,文斯就是长官,许多话维萨也不方便直接问出口,但这会可就剩下了自己二人,维萨便立刻以老战友的身份问起了话来。
“这么大吼大叫的可不像你。”维萨这与文斯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了,对于文斯的性子可也了解的很,他可不是对什么东西都会表现出像刚刚那样赤裸裸的敌意。
再看文斯,被维萨这么问着,脸上却波澜不惊,反手又从兜里掏出来了卷烟火机来吞吐着云雾。
“呼——没什么,就是看见不顺心的东西了。”
“嗯哼?我记得你以前也就会对着那些大企业大公司的logo大吼大叫,怎么,文斯你的仇恨小本本上又添上了个新名字——‘雄鹰骑士团’了?”
这辛辣的话语进了文斯的耳,文斯都不知道维萨这究竟是在挖苦自己,还是变着法的在给自己开导,直激得文斯一抹无声的苦笑涌上了面颊。
“是啊,我以前也就只以为这个世界上烂的只是那些大企业——荒坂、生物科技、沛卓石化,以及由这些大企业所一手扶持的公司殖民制度……”
话才刚说了一半,文斯便又要紧着将那卷烟滤嘴再一次地送到了嘴边,随着一口长气一吸一呼,那卷烟前头的火光一明一黯,抢在下一句话前头先出了那口的,便是浓浓一阵缭绕白烟。
“但就在刚刚,在我看见了芬利的老百姓们对着咱们车队遥遥助威的时候,在我看见了那些个苟日的白军鬼子们留下来的暴行痕迹的时候,在我发觉这么一场狗屎一样的战争中,并不只有背后的企业推波助澜的因素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丑恶的可不只有那些个公司们。”
被文斯的一句话也勾起了同样的回忆,维萨这会也轻轻微点着头颅:“对,后来我也是听安排住宿的同志们说的,先前‘雄鹰骑士团’行军至此的时候,完全缺失了纪律的部队就等于一群持械土匪,进城的当天,盗窃、抢劫、杀人就全都干过了一轮来,这才有的后来芬利本地人千里迢迢跑过来给我们的军队做向导,带路下城。”
“一群打着圣战旗号的疯子。”文斯的话语声音低沉,但其中所蕴含着的狂躁怒意却丝毫不逊于先前的那一句大声吼叫。
又听见了文斯这话音里头窜出来的火苗,坐在了一旁的维萨也只好赶紧再跟上来一句劝慰:“好在,咱们这不是又来了吗,咱们的先期同志们过来就是老一套约法三章、秋毫无犯,然后重建了治安体系,抓住了几个王八蛋给他们人民公审了,再进驻了军队银行公平买卖。后来局势不对劲的时候也安排转移了一批妇孺撤回了盐湖城,这一来二去芬利这个原先民众基础就还不错的地方战后就会更加亲近我们燎原火了。”
但维萨用于劝慰的这些话语却也句句都没劝到文斯冒火的点上。
“不,维萨你不明白。我一是火他们就不应该承受这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承受这些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