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萧闻言急忙躬身。“父亲,您言重了!孩儿知您忠肝义胆,也绝无劝您养寇之意。
此战之后,孩儿希望父亲早做打算。一旦咱们攻陷了定平,武都便是囊中之物。届时,父亲当屯兵武都,以据凉瑜。绝不可轻回大都。”
宇文逸微微颔首。“吾儿颇有远见,你之所想,正合为父之意。
我朝欲对大梁用兵,此事大周迟早会得知。
为父如今对于陛下而言,不可有失,否则两国战起,大周定会率军犯境。
一旦为父占据武都,对大周而言,便如鲠在喉。进可虎视凉瑜二州,退可据守定平雄关。
但行如此,陛下才会更加依仗为父。待你到回大都,陛下一定会善待于你。”
宇文萧看着自己满身战疮,鬓间微白的父亲,眼眶微红。随即,跪地伏拜。“孩儿让父亲受累了。”
宇文逸抬手将之扶起,笑着说道:“长公主品性纯良,温柔敦厚,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你小子回大都之后要好好对她,日后若要纳妾,需与其好生商量。”
“父亲,孩儿定会想办法离开大都,再回康州。”
“顺其自然吧。”
……
武都郡,定平。
城关大堂内,凉风袭过,案台上几盏烛火微微摇曳。边塞的气候早晚温差极大,魏冉紧了紧身上的外披,伏案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