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及家门,便闻喧哗之声,其中夹杂着辱骂与嘲讽,令秦池心生疑惑。
他下马,快步走进家门,只见一亭长正趾高气扬地对着秦王氏冷嘲热讽,言语间极尽侮辱之能事!
那亭长,名曰赵义,爵至大夫,平日里便以欺压百姓为乐,今日见秦王氏无依无靠,更是得寸进尺!
他见秦王氏独自一人在院中劳作,便大声嘲讽道: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秦池的母亲吗?怎么,你儿子在战场上立功了,就忘了你丈夫是个逃兵了吗?真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娘啊!”
秦王氏闻言,脸色煞白,她本性懦弱,加上长期被赵义等胥吏欺侮,早已不敢反抗。
她低下头,默默忍受着赵义的辱骂。
赵义见状,更是得寸进尺,他走到秦王氏面前,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杂物,不屑地说道:
“你看看你,活得像个什么样子?你儿子虽然立功了,但你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逃兵之妻的事实!你丈夫当初抛弃家国,贪生怕死,真是丢尽了我们成田乡的脸!”
秦王氏双手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丈夫是逃兵的事实,也永远无法摆脱赵义的欺侮。
儿子秦澈,如今虽然立功晋爵,秦廷赏赐了田宅下来。
但秦王氏却害怕,因为赵义说过,因为他爹是逃兵之事,会牵连到儿子的前途。
所以面对赵义的多次欺侮,一直都不敢多言半句。
赵义见秦王氏不敢反抗,心中更是快意无比!
他听说秦池在九原抗匈奴,晋爵大夫。
虽然与他同级,可那秦池自始至终,也都是逃兵之子。
这个罪,他是不能不认的!
赵义瞥了一眼秦家宅院,这宅院是秦廷赏赐下来的,只有大夫爵位才能享受。
于是心头火热,心生贪念,想要克扣秦池晋爵所得的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