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传唤之后,帘幕轻掀,秦池迈步走入了大帐。
他神色从容,目光坦然,向着王贲拱手施礼:“末将秦池,见过将军。”
王贲微微点头,示意秦池免礼。
他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秦池的双眸,沉声问道:“秦池,本将问你,未能当上校尉一职,你心中是否怀恨?”
秦池闻言,神色自若,目光坦然,面对王贲的询问,他微微笑道:“将军多虑了,秦某自知资历尚浅,难以胜任校尉之职。”
“更何况,若将军硬要提拔秦某,军中势必会有一批人反对,到那时,反而不利于将军执掌大军,压服诸将。”
王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他拍了拍秦池的肩膀,沉声道:“你能如此想,甚好,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你!”
“与那屠雎相比,你更识大体,更懂得为大局着想!好好努力,将来必成大器。”
秦池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将军谬赞了,秦池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况且,校尉一职责任重大,秦某自知能力不足,还需多加历练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隔阂与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王贲对秦池的欣赏与信任更深了一层。
在这夜色朦胧的旷野之中,大军的营火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之后,王贲深吸一口气,缓缓切入正题:“适才傍晚,屠雎将军献策于我。”
“他提议我军分兵四路,一军塞镡城之领,一军守九疑之塞,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
“同时,他愿迅速派快马传令南域的赵佗,令其前锋猛攻番禺之都,逼迫百越同盟调集兵力回防!”
“与此同时,再开凿渠道运送粮食,便可战胜越人,秦池,你怎么看?”
秦池沉思片刻,想起史料上关于此战的记载。
他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此法恐怕行不通!”
“我听说西呕君译吁宋已任命桀骏为将,此人极其擅长游击之术,越军又善于爬山越岭和驾船荡舟,若我军分兵为战,他们便可充分利用山高密林和河多谷深的地形,采取机动灵活的战术,从各个地点发起对秦军及供应线的夜袭和进攻!!”
“如此一来,我军必将处处挨打,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