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自桀骏营中归,手捧所赠之礼,重回龙川河东之寨内。
秦池闻其归,急召见之。
陈平面色凝重,将桀骏营中所历之事,娓娓道来。
秦池听后,面露不屑之色,冷哼道:“这桀骏,倒也颇知礼数,然而其手段之残忍,杀人如麻,更筑成京观以示威,其意岂在纳降?怕是欲将我等一网打尽才是真。”
陈平点头称是,秦池则沉声说道:“不过,桀骏此路,乃是一条死路也!”
言罢,他又转向陈平,眼神锐利如刀:“你可曾探得桀骏营中虚实?”
陈平沉思片刻,方才开口:“桀骏应是吸纳了西瓯诸部之勇士,此次奇袭,兵力足有三万余众,且博罗城中,亦屯兵万余,彼之兵力,不可小觑。”
言及此,他语气一顿,又续道:“且桀骏对曾投降我等的越人严惩不贷,如风夷长老等人皆受其害,更甚者,彼还收缴了博罗城中之存粮,连我等分发之粮亦被其夺去。”
秦池闻言,面色愈发凝重。
他深知那些存粮本是权宜之计,新粮尚未收成,为安抚越民之心,方才分发。
如今,却为桀骏所夺,这无疑加剧了局势的紧张。
秦池心中暗叹,这桀骏,兵强马壮,不择手段,确实是个劲敌。
然而,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赢下此局。
他望向陈平,沉声道:“粮食被夺,博罗城中越人,恐怕心生怨恨。”
陈平点头,面露忧色:“正是如此,长此以往,恐生民变。”
秦池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遥望远方:“此局虽难解,但我等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桀骏虽强,却非不可战胜……”
他目光如炬,直视陈平,问曰:“你观桀骏麾下之部将,及其战卒,若何光景?”
陈平闭目沉思,复开眼,肃然答曰:“彼军训练有素,非同小可,我见其部卒,乃至与猛虎豹子为伍,似可驱兽以战,博罗城之失,恐与此猛兽群有关。”
秦池闻之,沉吟不语。
猛兽为战,此等战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心惊骇可想而知。
陈平继续道:“彼军手中之兵刃,锋利无匹,显是缴获我秦军之器,而自用之。”
言罢,面露愤然之色。
秦池皱眉,追问:“还有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