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看问题还是太浅了。一个举国上下都在称颂的人,如果不是大善就是大恶。咱们的这位新太子一直以来对外所示的形象都是节俭朴素,不近女色,勤奋刻苦,孝顺父母,关爱兄弟,爱护百姓。”
赵凯:“这有什么不对吗?”
马云:“如果,这是他天性使然,自然是我大乾之幸,社稷百姓之幸。但如果,这只是一种伪装呢?”
连张素都有些惊讶:“不会吧,什么人能压抑自己的天性近二十年啊?”
马云郑重道:“要害就在这里。一个人居然能压抑自己的本性近二十年,甚至瞒过了当今圣上和咱们满朝文武的眼睛,那,这个人的城府和心机得有多深?而一旦他将来当上了皇上,那么,他这么多年来被压抑的欲望就会像泄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所以,如果沈光殿下将来不是一个圣君,那他就一定是一个古往今来少有的昏君暴君。”
张素:“那,丞相大人觉得这两种概率,哪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马云:“现在还不好说啊,所以我们先不要急着站队,再一起观察观察咱们的这位新太子。”
赵凯:“可是大人,圣上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马云:“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天,让圣上尽可能再多活几年吧。”
视线切回东宫。
东宫门口的门童来报:“太子殿下,门口有几名打扮靓丽的商人,说有要事相见,而且小的看他们的穿着,好像是突勒人。”
沈光眉头一皱:“突勒人?让他们进来。”
六名裹着面巾的人提着三个箱子,跟在一名女子后面,走进了大殿。
其实,刚进东宫的时候,阿史那紫翎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她原本以为乾国作为中原的最强国家,他们太子的东宫,一定是金碧辉煌,摆满了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