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嫣的眼睛早已没有了光，她的国家亡了，她从高高在上的女帝变成了一个人人可以欺辱的阶下囚。

这几天，她待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没人陪她说话，吃的也是犯人的糟糠之物，晚上睡觉都要被冷风冻醒，连被子都没有只能用茅草御寒。

才三天光景，她整个人就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变得病怏怏的，再也不复之前的精致美丽。

沈光叹了一口气：“唉，白凝嫣，让朕怎么说你好呢？朕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整整三次，只要你答应主动投降，朕都可以优待你和你们楚国皇室，可你却要和朕死硬到底。朕现在，看在卢大夫的面子上，就不毁你们楚国的宗庙和历代先帝的灵位了。至于对于你的处置……”

沈光说到这里，不自觉顿了一下。

白凝嫣经过这三天的地牢洗礼，她的骄傲心气早已被磨灭殆尽。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种巨大的落差生活，而且，虽然之前她嘴上喊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但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之前并没有真正直面死亡，但现在当死亡真正靠近她时，白凝嫣害怕了。

这就和现在网上天天叫嚣着要一统全球的键盘侠是一个道理，毕竟敲键盘谁不会，但真正上了战场，这些人能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所以，当沈光在对白凝嫣提出处理意见前停顿时，白凝嫣一路爬到沈光的脚下。

“陛下，请免我一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沈光低头看向脚边的白凝嫣语气阴阳怪气道：“呦，朕怎么记得，之前某人硬气的说什么，楚国皇室只有战死的鬼，没有投降的人。这才几天呐，怎么？忘了？别怂啊，你楚国历代先帝可在天上，一天天的，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