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定装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小姐,您在说什么,在下不明白。”
苏佳萌:“陛下,您不用再演戏了。”
沈安定只好换了语气:“你认得朕?”
苏佳萌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朕是皇帝?”
苏佳萌缓缓开口:“观察和分析。”
沈安定来了兴趣:“有意思,说说看。”
“陛下身上的这身绫罗绸缎,民女有幸进过京城几次,从布料和手工上可以看出,这是京城永济绸布庄所制的,而永济绸布庄只有一家顾客,那就是宫中的内务府也就是沈氏皇族。”
沈安定:“就算你看出我是皇族,但我也未必就是皇上啊。”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民女在多年前曾经随家父进京述职,有幸见过先帝一面,先帝容貌甚伟,英武不凡,给幼时的民女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而陛下的相貌,与我记忆中的先帝,有七八分相像,再根据年龄推算,所以我认定你一定是先帝的儿子。”
“而先帝子嗣匮乏,只有两个儿子,除了齐王沈伦以外就只有当今皇上了。”
沈安定继续追问:“那我为什么不能是齐王沈伦呢?”
苏佳萌笑了:“陛下,您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这是自然。”
“陛下腰间上悬着一块晶莹剔透,洁白如雪的宝玉,一看就是祭天之物。而正常人是不会把祭天之物随便挂在身上的。敢把祭天之物如此随意的挂在身上的,除了那些神神叨叨的祭司和庙里的得道高僧,也就只有皇上了。”
“而且皇上,您刚刚对我的丫头丽儿说【首先呢,我再重复一遍,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其次,你拿当今圣上做比喻,不太合适吧】,那么有谁说话的时候敢把自己放在首先,把皇上放在其次呢?当然就只有皇上自己了。”
听完苏佳萌的分析,沈安定情不自禁的鼓了三下掌:“佩服佩服,这么细微的观察,缜密的逻辑,精彩的推理,在这之前朕只在父皇身上见识过。”
苏佳萌:“是啊,太宗圣皇帝在推理方面的能力,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所以,苏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朕的身份,那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呀?”
苏佳萌:“民女一时也没想到,刚刚只是没想到能遇到陛下,太激动了。”
沈安定:“你刚刚跟你的丫鬟丽儿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