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谢春晓非常自然的问:“如何?”
“割喉而死。”慎正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正经道:“不过不是被刀,是被剪刀,所以伤口有些凌乱。凶手很凶残,死者不止挨了一刀,而是连着刺了好几下,这才死亡。在这期间,死者没有大幅度挣扎……”
慎正卿顿了顿,有些奇怪:“虽然死者死亡的过程不长,但是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门口就有看守在,她却没有求饶,当时应该是被凶手控制住了。”
慎正卿戴着手套,拿起地上的帕子。
帕子已经破了,被勾出了丝。慎正卿捏开冷眉的嘴,仔细看了半天,用镊子从她口中夹出一条丝线。
“大人。”慎正卿说:“这帕子就是凶手用来堵在死者嘴里的东西,从死者嘴里发现的丝线,和帕子上的丝线是一样的。”
谢春晓看了看慎正卿,锦衣卫的仵作挺厉害的,比山水县的老仵作均分高一点。当然主要高在年轻和颜值这一块。
剪刀落在地上,上面有血。
慎正卿检查了剪刀上的血迹,和死者脖子上的伤口是一致的,这就是凶器。
有一个人,用这把剪刀,杀死了冷眉。
但是这个人,是怎么不知不觉的进入门窗都有人看管的房间呢?然后又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谢春晓说:“慎仵作,剪刀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慎正卿看了一眼卫青寒,卫青寒没有反对,慎正卿便将剪刀递给了谢春晓。
谢春晓第一个反应不是接过剪刀,而是从腰包里拿出一双手套带上。
这手套比仵作慎正卿的手套还要轻薄,看起来质量还要好。
那可不是。
戴手套才能碰证物,这是谢春晓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习惯,因此在大部分时间,谢春晓到了案发现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戴手套。
慎正卿是个直白的人,他一看见谢春晓的手套,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的谢春晓心里一阵发毛,只想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看的出来慎正卿很想找谢春晓聊一下手套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所以只好遗憾的移开了视线。
谢春晓拿着剪刀,又拿起冷眉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