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不由的揉了揉眼睛。
这些血污在旁人眼里看来,只是一些黑乎乎的血垢,但是在她的眼里,那是几千种深浅红色的重叠拼凑,看的简直头晕。
“怎么样?”卫青寒走过来:“不舒服?晕血?”
“没事儿,就是眼前有点花。”谢春晓摆了摆手,她怎么可能晕血。
准确的说,是有点晕颜色,在她适应自己的这种能力的最初,甚至有时候会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卫青寒其实不太理解谢春晓说的花是怎么个花,但是他问了一句:“怎么样,你能不能区别出人血和猪血?”
还不是给你两盆血区分,而是在斑驳的地上区分。
卫青寒问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抱多少希望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但没料谢春晓点了点头。
谢春晓走了过去,先是看了案板,然后看了地面。
她转到了墙边,拿起了刀。
这是一把沉甸甸的砍刀。
谢春晓以前过年的时候回老家,也是在一个村子里,见过邻居杀猪。
先把猪拽出来,这可不容易,通常要三四个人才行,还得力气大的青壮年。然后将猪按在一个长条凳子上,有胆子有力气的老手,朝着猪头下面就是一刀。
地上放个大盆接上猪血,然后开水烫一烫脱毛。
这一步做完,放在案板上开膛剖腹切块分肉。
虽然过程有点血腥,但猪肉确实很香。而且她印象深刻的是,因为有人没拽住,猪在放血前挣脱了,跑了出去。
然后那叫一个热闹,村子里出了几十个壮小伙儿,追了二里地,围追堵截,这才将猪抓回来。她们一群看热闹的小朋友兴奋的说了好几天。
所以地面上的血其实是不多的,大部分都装在盆里了,毕竟猪血也是一道美味,也可以卖钱。
血多的,是案板上,也不会太多,那是去除内脏,分割猪肉的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