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在前天,我得了我家老爷出事的消息之后。”裴夫人说:“女为悦已者容,老爷出了事,我哪有心思再打扮。于是便将指甲剪了……”
“那我问你,在这之前,你涂的是什么颜色的指甲?”
裴夫人支吾道:“我不记得了,我,我这阵子糊里糊涂的……可能是红的吧,我有很多颜色,都是丫鬟伺候涂的,我自己也不注意。”
如果裴夫人什么都没想起来,现在处于一个莫名其妙的状态,一定会说的很清楚。
一个被冤枉的人,急于解释。
而她现在开始含糊遮掩,因为她想起来了。
谢春晓从证物房将那半截断裂的指甲给取来了,还有上面沾着唇印的杯子。
每个人的指甲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嘴唇也是不一样的。唇印就像是指纹一样,虽然提取比对很麻烦,但是可以作数的。
偏巧了,谢春晓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和熟手。
卫青寒严肃问裴夫人:“裴夫人,你可能没有和锦衣卫打过交道,以为锦衣卫是一个只会用强权压迫普通老百姓的机构……”
裴夫人连连摇头。
是不是也不敢说啊。
卫青寒话锋一转:“但你要知道,自从我在锦衣卫,锦衣卫要办的案子,没有一桩不能查的水落石出。你的丈夫裴和宜,死在一个叫做茅瑎的屠户家里,在他死的时候,现场有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卫青寒一边说,谢春晓一边看裴夫人的脸色,她觉得裴夫人都快晕过去了。
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真的不能干坏事,稍微一问就撑不住。
不过裴夫人这也算是倒霉,正好今天撞到了他们。要不然的话,昨晚上他们在百花楼查的要死要活,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没能想起裴夫人来。
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起裴夫人来,怎么也联系不上,到最后也只会怀疑裴和宜在外面有什么红颜知己,为裴夫人打抱不平。
卫青寒就开门见山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裴夫人嘴唇微微翕动:“不,不,不是……”
指甲和杯子都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