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挣扎与呼救,从井里闷闷的传不出来,无人知道瑛娘死在井里。也许知道,但是装作不知道。
没有纠缠,虽然有接触,但这样的接触不足以留下痕迹。
谢春晓放下衣服,拿起了鞋。
这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绣花鞋。
这一点刘永逸没有说谎,在物质上,他确实没有亏待瑛娘。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表面上的好,也许只是障眼法。
绣花鞋的做工很精致,一看边价值不菲。谢春晓见鞋翻过来,看见鞋子的底下,好像沾了一点东西。
她从怀里摸出手帕,擦了擦。
有一点青苔的颜色。
莫非是瑛娘在挣扎的时候,在井边蹭到的。
谢春晓拿起绣花鞋,又拿起衣服。
两者一对比,摇了摇头。
“慎哥你看。”谢春晓说:“不对劲啊。”
慎正卿凑过来:“怎么不对劲?”
“不一样。”谢春晓说:“虽然都是绿色的看起来是青苔一类的水藻,但是不一样。”
但看不出太大差别,放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慎正卿一看果然
“好像一个绿一点,一个黄一点。”
“对。”谢春晓说:“不是一个品种,长相也不一样。”
慎正卿点了点头:“这井里,有好几种水草青苔也正常吧?”
“正常,但不一定有。”谢春晓说:“我要去一趟庄子,看一下现场的情况。”
按理说,她作为一个痕检,在有命案的情况下,是应该第一个进入现场的。法医都要靠后。
但是这次不一样。
死者已经被捞出来三天了,现场肯定人来人往,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而且,现场在京城外的庄子,她又受了伤,不方便骑马。
但现在既然有了疑点,就算是带伤,也要跑这一趟,不然的话,她心里肯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