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祺然这下真的坐不住了。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卫青寒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你弄出来的吗?你应该还没尝过这滋味吧,现在尝尝。”
说着,差役立刻一人捧着碗,一人来按乌祺然。
乌祺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挣扎起来。
一个差役一时间还真按不住他。
倒是也没有别人去帮忙。
差役也没有下死手。
就在差役觉得有点没面子,卷了袖子打算动真格的时候,卫青寒摆了摆手。
差役停下动作。
卫青寒道:“看样子,这是真没解药啊。”
要不然的话,乌祺然也不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而且他非常清楚这药的毒性有多强,只要今天开了口,就完了。
不但会死,而且,会非常痛苦的死。
乌祺然欲哭无泪。
“大人,这个,真的没解药。”乌祺然说:“大人饶命。”
“我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卫青寒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这黑色的粉末是什么?”
几个大夫都确定,这药粉如果是正常用药草熬制出来,绝对不会是这种颜色。之所以这么黑,是因为它们是从骨头里提炼出来的。
乌祺然没见过被毒粉害死的人,没见过熬煮了一遍又一遍的骨头,也没有从骨头里提取出过黑色的毒药,这会儿那么害怕做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做过。”乌祺然嘴还继续硬:“害人的事情我不敢做的,我怕有命赚,没命花啊。”
卫青寒冷哼一声。
目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给乌祺然灌药,等他药效发作,生不如死的时候严刑逼供。那时候根本不用打他骂他,他自然什么都说了。
这一点谢春晓非常清楚。
她见过许多为了那一口,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
但是这个人就彻底的废了。
倒不是舍不得废一个凶手,但是万一呢?
之所以衙门审案,不该刑讯,就是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万一他是无辜的呢,一旦染了毒,就算后来知道他是无辜的,那也来不及了。也只能看着他死了。
那就不太好了,锦衣卫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地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必须先证据确凿,才能下手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