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宰永逸行刑的第二天,老于也踏上了流放的路。
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回京,这和死也没有什么区别。宰永逸是短痛,他是长痛,说不定宰永逸还要更痛苦一些。
张俊语的毒解了之后,慢慢就恢复了正常。他回家给章师傅磕了几个头,父子俩抱头痛哭。
至于房里的那些没穿衣服的美人图,一把火便都烧了。
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也没人当面笑话他。
就算是再碰见那些给他画图的画师,大家彼此彼此,都丢脸,于是默契的,谁都不说。
这丢人现眼的事情,就让他们慢慢的过去吧。
卫青寒还是相当够意思的,除了有案子的时候不把手下当人看,没案子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赏钱给大方,休假也大方。
连续几天高压的连轴转,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锦衣卫都笼罩在一种懒散的,疲软的气氛中。
卫青寒一点意见都没有,就连他自己,也懒洋洋的。
不过早上练功还是要的,这是他几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
同样是会武功的谢春晓,就没有这习惯了。
不过谢春晓这两天睡多了,所以今天早上,也睡不着懒觉了。
睡不着就不要硬睡,硬睡也很无聊。
于是一大早,谢春晓就起来了。
想着卫青寒是要晨练的,洗漱之后,便打算过去凑凑热闹。
这杯子她也是会武功的人呢,去跟卫青寒比划比划去,看看他有什么破绽,能不能打得过。
谢春晓这么想着,便晃去了卫青寒的院子。
还没进院子门,就听见里面虎虎生风的声音。
果然,正在练功。
除非是有案子忙,不然的话,卫青寒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不落的。
谢春晓便进去了。
进去之后,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人。
慎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