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坐下陪她。”谢春晓拽了个椅子,让广和裕坐下。
广和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谢春晓按着他坐下,他就坐下,眼睛依然盯着女儿。
谢春晓虽然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但每一次见,心里都不是滋味。
于是谢春晓也拽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广和裕对面。
“广和裕,你们父女俩,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广和裕一脸茫然的转头看谢春晓。
“对。”谢春晓严肃道:“广和裕,你女儿被人害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但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难受,你女儿也活不过来。”
很残忍,也很现实。
广和裕一双眼睛通红,看着谢春晓。
“我和女儿,我们安安分分的,没有什么仇人。”广和裕道:“姑娘,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平时最多和邻居拌几句嘴,怎么也不至于杀人啊。”
“你……”谢春晓对着床上侧了一下脸:“有一件事情必须确定。”
广和裕茫然点头。
谢春晓敢说,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现在只想扑在女儿身上大哭一场。
不过一来,刚才已经哭过了。二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一时在人前未必能哭出来,要等夜深人静,人都走了以后,才能哭的出来。
哭出来,人会舒服一点。
谢春晓道:“我需要知道,沫儿是怎么死的。”
要验尸。
广和裕一听,就紧张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谢春晓严肃道:“我们要查明真相。”
广沫儿身上盖着一层衣服,现在又盖了一层被子,看不见她身上有什么。
但是广和裕的态度让谢春晓觉得,死者的伤,可能不太好。
所以做为父亲,广和裕非常忌讳。
在这个年代,只有一种原因,会让家里如此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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