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体抛到死者家门口,如果是凶手干的,就是耀武扬威,是一种威慑。
如果不是凶手干的,那就值得思考了。
也许是想给死者家属示警,也许是看死者可怜,又不敢得罪凶手,想让她回家。所以不敢说出来,更不敢站出来,只敢偷偷摸摸的将死者送出来。
谢春晓嗯了一声。
慎正卿道:“死者背后,还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如果仅仅是一些普通的伤痕,谢春晓不会刚才脱口而出那么惊讶的反应。
慎正卿缓缓道:“死者背后,也有树枝。”
“什么?”
“树枝,和刚才那一根一样。”谢春晓道:“有八根,横七竖八,乱七八糟的,插在死者背后的皮肤里。”
树枝,不是匕首,不是钉子,没有那么尖锐光滑。
这些树枝有粗有细,有直一些的,有曲折一些的,像是随手从路边的树上掰下来折断的。
都不长,有些只有手指的一半,但是它们就这样活生生的扎进了死者的背后。
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可以想象的出来,这还不如一把匕首直接刺进去来的爽快。有个坚硬的钝器插,入身体,那该有多痛。
谢春晓道:“这些树枝全部插,进了皮肤,露出来的部位非常短,也很粗糙,是直接掰断的。”
这是一个非常粗糙,非常随意的动作。
谢春晓不是仵作,但是她可以根据伤口来推断,这个凶手是一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人。
他在杀人的时候,可能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是非常容易留下线索的。
谢春晓叹了口气。
“如今,只希望这姑娘在开始的时候就失血过多,早点陷入昏迷,少受点罪。”
不然的话,该多痛,多绝望。
广和裕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越等,心里越害怕,害怕,又不能进去。
开始还坐的住,后来坐不住了,在院子里面团团转,转的大家心都跟着沉的不行,还是廖安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给按着坐了下来。
许久,慎正卿和谢春晓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