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也跟着叹气,两个年过半百之人心底涌现许多酸楚。
略微整理情绪,陶谦再次开口询问道:“汉瑜观那袁本初如何?”
陈珪略微思索之后点头,随后又摇头。
“此乃何意?”陶谦满脸不解。
陈珪缓缓道:“袁本初好谋而无决。”
“手下虽然兵多将广,谋士云集。”
“但利益集团多,内部争斗也多。”
“根本无法拧成一股绳儿。”
“多半会出问题。”
“而且……”
他略微拉长音调之后,作出一个判断。
“这次我等徐州将士派遣北上,必被袁绍手下谋士进言架空徐州武将权利。”
“使得这部分兵卒再也不归徐州掌控。”
“这可如何是好?”陶谦面露惊慌之色。
“这次支援至少也要派出徐州一半军力。”
“如果被对方全盘收拢,以后徐州当何去何从?”
陈珪道:“这也简单。”
“大军开拔之前,州牧大人亲自前往接见士卒。”
“随后向其喊话,诉说会照顾好他们的家眷。”
“但凡在那面遭遇什么事情,便可返回徐州。”
“这里永远是他们的家乡。”
陶谦捋着胡须细思。
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无论乡情还是家眷,始终都是兵丁们无法割舍的事情。
就算武将被架空或者收买,只要兵丁留恋故土,想要家眷,就会有人偷偷跑回。
如此安排,着实妙计!
陶谦暗道一声高明!
陈珪把徐州牧的表情全盘看在眼中,略微整理思绪,他再次开口道:
“州牧大人。”
“真正的威胁不在冀州袁绍。”
“哦?”陶谦一愣。
身为徐州世家之首的陈规郑重道:
“真正的威胁在更北面。”
“许贼!”陶谦和陈珪共同开口,说出同样的一个名称。
来自青州的南逃人士,不仅带回青州现状,同样带来幽州那面的一些情况。
杀贪官,打土豪,清氏族,救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