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刚领了工钱吗?这是十个,加上你的五个,你再想办法借点,赶紧回去把钱还了,我以后还要去你家做客呢。”
牯牛强握着那白花花的银元,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头说:
“兄弟,你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先去请假,马上赶回去,晚了人家可能就动手了。”
“去吧。”
看着牯牛强跑走的身影,石宽又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这钱还没捂热呢,就没了,真有点舍不得啊。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刚进院门,脑袋就被人拍了一下。他以为是慧姐来了,捂着后脑勺侧身去看,却发现是文贤昌。他赶紧把手放下来,捏紧衣兜,紧张地问:
“二少爷,你怎么蹲在门后面啊?”
文贤昌满脸笑容,又拍了一下石宽的脑袋,兴奋地说:
“兄弟,财神爷来找我们啦!”
石宽不明就里,疑惑的问:
“财神爷呢?在哪?”
“你吃过午饭了没有,没吃的赶快去吃点跟我走。臭骚牛约我们去打牌了,那不是财神爷吗?”
文贤昌说得眉飞色舞,仿佛那白花花的银元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石宽终于明白了,心里也跃跃欲试,这回去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一定得搞点油水才行。
“吃了,我去换一套好点的衣服,不然人家知道我是下人,都不愿意跟我打。”
“快点去吧,换我的衣服。”
看着石宽那粗布衣服,文贤昌也觉得有理。
石宽回到了小破屋,找出胡氏给的最得体的一套衣服。这套衣服一直留着,原本想着过年了回家穿的。其他的衣服,被他穿去干活,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他多了个心眼,把那仅剩的两个银元塞进了垫床板的板凳下,走了出来。
穿上这一身华丽的衣服,石宽瞬间感觉自己也有些人模狗样了,冲着坐在阳阶上抽旱烟的大耳刘喊道:
“等太太回来了,帮我说一声,说二少爷找我出去了。”
“好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