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啊,和你姐呀。”
应该是自己没听清,石宽不是那么坏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她。文贤莺尴尬一笑,也就不说话,跟在身后看石宽干活。
石宽这里敲敲,那里砍砍,砍出一条模糊的路基,一路向盖学校的场地而去。
看石宽那自如的动作,显得很潇洒。文贤莺突然觉得干活的人也蛮精神,蛮耐看的,特别是这种年轻的。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欣赏石宽的,只不过不愿意承认。
“哎!水往低处流,我觉得你这里弄得过于平了,一会儿不一定能流过去。”
“这个大石头怎么办啊,竹槽又不会转弯,能跨过去吗?”
“这里一会要准备个架子,用什么来做架子好呢?”
“哎!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不回答我?”
问了好几声,得不到石宽的回答,文贤莺终于忍不住,一跺脚又开口骂起来。
这时那些下人们已经把竹槽扛过来,马上就要走到了。石宽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看气红脸的文贤莺,调侃道:
“小妹妹,我在干活,你什么都不会干,能不能不要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水往低处流,高了就放低一点呗。竹槽不会转弯,他们会把竹槽锯短,让它转弯,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这话把文贤莺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生气吧,那是无理取闹。不生气吧,好像又被骂了,心里不舒服。
最终她选择先忍下来,一言不发,等待石宽犯错,到时就可以骂个狗血淋头,出现在这口恶气。
那些下人们,没来文家当下人之前,在家里都是干活的一把手。架水槽引水这事,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不需要谁指挥,麻利的干起来。
还不到中午,就已经干了一大半,距离盖房子的场地已经不远了。不过那些竹槽也已经快用完了,剩下的这一段肯定是不够了。
跟在身边已经忍受了一上午的文贤莺,终于等到了机会。她走到石宽面前,双手交叉盘于胸下,大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傲慢的说:
“石宽,竹槽肯定不够了,剩下这段怎么办?”
石宽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起另外一件事:
“我告诉过你,说让人把饭送到这里来的,你吩咐他们做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