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举起酒杯和石宽互敬了一下,小抿一口,放下酒杯,感叹道:
“这年头收税都收到了长工下人的身上,我是来告诉你,过几天领月钱,你们护院队每位队员都得扣五十毫的治安税,家里的这些下人,每人扣三十五毫。”
“治安税,谁收的啊?”
石宽眼睛都瞪大,还想拍桌子,但想到有可能是文老爷收的,也就忍了下来。
看来陈管家对收这个税也是有一些不满,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无可奈何的说:
“牛镇长呗,在龙湾镇收税,除了牛镇长还会有谁呀。”
这回石宽是真怒了,他握紧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
“收税都收到文家里面来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他凭什么收这个税,大太太被贼人抢劫的事,他抓住人了吗?贼人的方向在哪里都不知道,竟然敢来收治安税,脸还真是大。”
“石队长息怒,这事老爷也不高兴,但是在龙湾镇牛镇长就是王法,老爷也没办法。老爷怕下面这些人反对闹事,特别是你们护院队,所以才让我先下来和你说一下,安抚安抚他们的心情。”
这倒不是文老爷说的,而是文老爷把陈管家找去时,陈管家这样建议的。如果就这样大喇喇的宣布,肯定会有人不服。先和各家各院的主子说一下,让主子们去说道,那这样子范围小一些,即使有人闹事,那影响也不会太大。
“这个牛镇长,是不是针对于我们护院队啊,凭什么我们护院队的就要收五十个?”
既然文老爷都已经认可了,那石宽还有什么办法,只不过对护院队被多收,感到愤愤不平。
陈管家看了一下屋里屋外,除了大山和大黑痣,不再有其他人在场,便朝石宽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这才压低声音说:
“我看是你这护院队的风头盖过了他的团丁,他心里不爽啊。”
石宽用舌头搅着牙齿,仔细的回忆,确实是听到外面有些议论。说着文家的护院队,才是雄赳赳气昂昂。而牛镇长那些团丁,只会鼓眼睛欺压小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