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这才努力睁开另一边好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紧接哭丧着脸:
“老爷,李连长,救我啊,那女魔头……那女魔头太狠了,他把我的命根……命根都割来下酒了,哇……”
刚才文二爷帮忙清理伤口的时候,牛镇长和李连长就瞅见庄龙的东西被割走了。这会儿听到庄龙哭得这么惨,还是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李连长翻了个白眼,拽了拽衣角,嘟囔着:
“真没出息,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像啥样……”
话刚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庄龙现在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至少没了男人的那个,于是赶紧换了个语气:
“你一晚上不回来,还敢擅自离营,这会儿哭有什么用。”
李连长一开始还以为庄龙是去春香楼快活过夜了,哪能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琢磨着以后不管去哪儿,身边都得带几个跟班儿,不然也像庄龙这样被人割了,那可就完蛋咯。
“我没离营,我就是去找老爷了,谁知道他们半道上……半道上……哇……”
庄龙哭得那叫一个惨呐,他一瞧见牛镇长,就跟走丢的小孩儿找到家长似的。
牛镇长这会儿可不想当庄龙的家长,庄龙现在两只耳朵没了,鼻子也给削平,脸上横七竖八好几道口子,比半夜从坟堆里冒出来的鬼还吓人。最关键的是,十个手指头都被剁掉了,以后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吃白饭。牛镇长大发雷霆,吼道: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是乌桂山的那帮残匪,哇……尤其是那个女匪,她简直不是人啊……”
庄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